他出仕了,段思平就有契机出仕了。这两人不但得用,还得大用。” 桐桐就古怪的看四爷:“开始摆弄帝王了?” 四爷哈哈大笑,抱了桐桐放在腿上摇着:“这多有趣呀!” 说着话,就将桐桐抱起来掂了掂,“又瘦了?” 是!体质的问题,养肉很难。 四爷便催饭:“摆膳。” 吃饭的时候给桐桐夹了一堆。 结果到了夜宵时间门了,四爷又喊:“下两碗牛肉面来。” 真不饿! “少吃面,多喝汤。” 行吧,吃了不多的面条,但是喝完满满一大碗牛肉汤。 四爷夹了两块大排骨过去,放在她碗里,“你尝尝,是不是有些苦。” 苦吗?桐桐试着咬了吃了,不苦呀!酱烧的,炖的软烂,这要是焖一晚上,骨肉都分离了。 才要说完,四爷就问说:“今儿见谁呢?” “见了二兄,问审问冯岩的事。冯岩下的是诏狱,此人别人无权替身,他过来盖印来的。” 四爷看着桐桐把一根排骨上的肉都吃了,又把第二根递到她手里,“还见谁了?我瞧见小五身边的人来过。要是坤部的事,就由着小五去,不用起知道。” 桐桐狠狠的咬了一口肉,“这我能不知道?是小五听说二郎上东宫来,叫人上东宫找二郎来了。” “又闹的不愉快了?” 桐桐将肉啃完了,将骨头扔碗里,这才道:“李三娘有些不适应,告诉小五,总想着小五是一母同胞,顾着二郎的面子和会和缓一些。谁知道,她现在的脾气比小四还暴躁。小四倒是能跟嫂子弟妹处好了,她的事一多,却没了那份耐心。” 想想以前的小五,那当真是跟谁说话都不疾不徐,细声细气的。 现在呢?桐桐叹气,“她奔过去将李三娘臭骂一顿……” 四爷拉桐桐起来,在屋里活动活动,谁爱骂谁就骂去,家里的事就是这样的。管不过来就不管,反正今晚桐桐能多吃二两面条,二两肉,还有一大碗汤。 最近的事撵一块了,事一多,自己只要不回来吃饭,她那饭吃的就潦草的很。什么玩意都没有的情况下,弄那些种子农药,其实还是白手起家呀!别看冬天不出来,只在暖房里忙活。可那蹲下又起来,一天在溜达的就不停,她的消耗量大的很。 消耗大了能不知道饿吗? 不知道饿那是因为把别人的事都太当事了!周围的人疼她,她恨不能十倍百倍的还回去。顾忌的人多了,就累心了。 要不然,正当年轻吃猛饭的年纪,又那么大的活动量,饭量怎么反而小了呢? 他说桐桐:“以后去前面跟我一块吃!留大臣怕什么,一块吃……” 干嘛要我一块,从后面跑到前面去,还不够麻烦的呢。 “也是怪了,半日不见你,心里慌的很。处理政务叫你守在边上不合适,也就能用饭的时候见见了。” 桐桐叹气,这就是做储君的难了!要是做皇帝的,爱上后头去就上后头去了。但是做东宫……这么着偶尔为之没事,天天如此就不成。 她朝四爷笑,一边应着一边拉四爷去整理书架,书架桐桐不叫人整理,是单给四爷留着的。这么起来蹲下的运动,每天坚持一刻钟对身体都是极好的。 “书架上第三层……靠西的阁子……第二本书……”李三娘从书架里抽出来了,封面上的两个字自己认识:“《诗经》。” 二郎伸手:“拿来!我教你念书。” 李三娘过去挨着二郎坐了,笑道:“第一篇我知道……”说着就红了脸。 关关雎鸠吗? 二郎笑了,好看的姑娘远远的听见读书郎念这样的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摇头:“不是这篇。” 不是从头读从头背吗? 二郎又摇头:“不要你背,明白里面的意思就行了。” 哦! 二郎翻开一篇来,李三娘顿时都愣住了,这么多字,还是诗吗? “是诗!”二郎将书递给李三娘,“周大夫芮良夫所作!目的是劝谏君王,让君王要安民保民。诗里对君王有多谴责,谴责周厉王任用小人,行的是□□,如此必会引来外患,进而祸害百姓。这是一篇劝君王陈救国之道的诗。明儿,先去问问嬷嬷,将字认一认,等把字认完了,我一句一句的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可好?” 李三娘看着长长的诗,那么复杂的字,但还是缓缓的点头。 嬷嬷很意外二皇子妃来问她,她本分的站着,见对方手里拿着的是《诗经》,看来的又是《桑柔》那一篇,就有些明白了,二皇子这是专门挑出来这篇给皇子妃读的。 叫来跟自己学字,不过是想叫李三娘快些的跟自己熟悉起来。 人嘛,处的久了,自然就有情分了。 那她便本分的站着,一字一句的告诉这些字都怎么念。 不得不说这位皇子妃当真是很聪明,才不过念了五六遍,通篇读下来便无障碍了。 虽然意思不明白,但李三娘看着态度和缓的嬷嬷,若有所思。扭脸问嬷嬷,“这书我不懂,想去请教母后或是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