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高洁看了一眼,而后低声道:“失礼了,之前没看见。”然后又问说,“桐桐呢?” 高文文才要回话,就见有车子朝这边来,紧跟着车上就下来一穿的板板正正的男士,然后她就看到桐桐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 是!桐桐站在吴树的边上。 柳权下车从几个人身边路过,然后跟其他的客人握手,做简单的寒暄,就往里面去了。 在里面,就得谈手术了,非亲近之人就不能再跟了。外面有孟军安排的人招呼客人,不用留人。 高文文就看见林家人都等在外面,但是林雨桐坠在最后跟进去了。 高洁也看见了,皱眉说:“没听说林家跟孟家有什么瓜葛呀?” 是!没听说。 会客厅里,一圈的沙发。刘柏看了一圈亲属,孟军、姚芳、柳权、朱鹤松、吴树、还有一个是师父专门打听过的那个兽医弟子? 肯定是了! 刘柏将片子递过去,“当时的手术难度特别大,可以说,当时这个手术在国内做,不能做的这么好。所以咱们现在遇到的问题就是,这个区域太敏感,马尾区域,这样的角度,稍微不慎,就损伤神经……” 这个不用说都明白!这个地方就像是有一撮细蒙蒙的头发丝似得,每一根都牵扯到神经。从西医上来说,只要在这里动手术,就一定存在后遗症。只是程度不一而已!大的情况就是,直接下肢瘫痪,包括大小便失禁,不能自理。小的也有,很多细微的,像是脚趾麻木,脚趾不能灵活的动了,小腿会越来越细,甚至细小到什么程度呢?比如人想放屁了,损了这个地方,可能想放屁的时候想忍着不放就做不到了,它不由人控制了。至于疼痛,这就不要提了。 所以说,取是难。不取,也是个问题。 刘柏就说:“手术是李教授来做,他在国外呆了十二年,是这方面的专家。能尽量减少这种神经损伤,但是之后怎么去调理,我们却办不到。” 柳权接了片子再看了一遍,就递给朱鹤松,然后才问说:“李教授呢?” 马上来! 正说着呢,李教授就来了,进来跟每个人握手,到了桐桐这里愣了一下,大概觉得面生。 没人介绍桐桐是谁,李教授详细的介绍了一遍手术方案,这才问:“诸位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方案上,没什么问题。但是操作上,很难如方案一般的完美。 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拜托了。 送了李教授走了,这就得拟定恢复和调理的方子了。刘柏在边上陪着,跟孟军和姚芳两口子说话。 那边柳权拟定了方子了,这才想起来,看了几个师弟妹一眼,“取纸,自己拟方子。” 吴树取了纸笔,递给桐桐一份,而后搁在腿面上拟方子去了。 都挺利索的,叫拟方子了,就都完成了。 拟定了,都往桌上一放。 桐桐先看柳权的方子,心说,难怪师父说他是个慢郎中。开方子一道上,这位大师兄当真当的起一个‘稳’字!四平八稳,不多一分火候。这样的郎中,肯定是把人治不坏的。他的长项该在调养,而非治疗急症重症。 看完这个,又看朱鹤松拟定的方子。她也有点挠头,这位二师兄有点好偏门。 收回视线,再看吴树的方子,他怕露怯吧,在加减验方。但是根据师父的脉象,这加减的可谓十分高明。 她认真的看别人的方子,她的方子也被大师兄拿去了,二师兄站在边上看,都快凑的脸挨着脸了。吴树还往上凑,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就不能等那俩看完了,你在看吗? 柳权拿着手里的方子眼里不时有斟酌之色,这个方子太简单了,只有八味药。他看第一眼都没在意,要不是一笔好字,他都不会再去看第二眼的。可谁知道这一看,竟是觉得这方子有点‘大医就简’的味道。 反复的斟酌了好几遍,他的眉头又微微皱起来,“你用了狼毒?” 是!用了狼毒。狼毒又名断肠草,有毒。 “你用的剂量是……” 吴树不由的惊叫了一声:“一百六十克?” “对,一百六十克。” “你用了蝎子?” 是! “一百八十克?” 是! “还有蜈蚣?” 是! “一百五十克?” 是! “生附子?” 对! “两百克?” 对! 吴树朝她瞪眼:“你一共用了八味药,四味都是大毒之物……”虽然解了毒性了,但是,这个药量,“给牛也不用下这么重的量吧。” 桐桐不理他,只看柳权:“大师兄,这就是给师父开的。” 柳权这才认真的打量桐桐,然后扭脸看朱鹤松:“你怎么说?” 朱鹤松摸了摸鼻子,“这么大的剂量,师兄的从医生涯以来,用过吗?” 没有!一次也没用过。你呢? 朱鹤松摇摇头,“从未曾用过。”理论对没用呀,但得真的用过了,保证无害才行呀。 柳权就看桐桐,“可曾听过一句话……” “人参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