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说的热闹,老太太和林温言都没见过孩子,自然是搭不上话的。谁看不出来这已经是生分了。 周红谷的同事就低声安慰她说,“你看,孩子是知道你记挂她的。这不是跟家里就慢慢的亲了嘛!以后几个孩子的事,你也少管。兄弟姐妹之间就是这样,有些处着处着就远了,有些处着处着就更亲了。我看老三对老二就不错。” “张罗对象,帮着置办……我家司晔还专门去见了新姑爷,我们这才放心的。” “你家这小姑爷是稳当。” 这么嘀嘀咕咕的,林温言就觉得这些人背后肯定在嘀咕她,干脆躲到隔间里不出去了。 一进去就见朵朵在隔间里正剥花生呢,她吓了一跳:“你从哪拿的花生?” 朵朵指了指被子里,“二表姐给我藏起来,我找到了。” 那是新被褥里的花生,“里面是不是还有枣?” 朵朵一下子捏住自己的口袋,朝后退了退。 林温言伸手一摸,枣都变成枣核了,她还不敢扔地上叫人看见,干脆塞兜里,毁尸灭迹。这不是一般的花生和枣子,这是‘早生贵子’里的两样。听说桐桐还从药铺给弄了桂圆和莲子,就是为了凑齐这个吉祥的寓意的。 她伸手摸到被子里,果然,这两样还在。因为朵朵没吃过,所以没见过这个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吃,这才侥幸留下了。 现在该怎么办?枣子吃完了,花生就剩那么三五个,还在朵朵的手心里攥着呢。 “拿来。”林温言看着朵朵,“拿来!” 朵朵吓的一激灵,手一松,花生全掉地上了。她更害怕了,朝后一退,紧跟着咔哧一响:完了,一脚踩上去了。 林温言赶紧去捡,结果只挑出一个还完好的。 朵朵嘴一瘪,‘哇’的一声给哭出来了。 这把外面的人可不得吓一跳,老太太撩开帘子进去一瞧,真真生生能气死: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贪嘴呢?怎么都改不过来。 外面这么多人,怎么说呀?她只能给林温言使眼色,然后道:“几个花生,家里还有,至于吓唬孩子吗?” 林心听见花生就去看了,这一看气的眼泪差点没下来,花生留到这个月份容易吗?这不能用炒出来的花生,得用生花生。现在生花生多难找的,保存不好它会发芽的。 老太太给使眼色:“几个花生,别闹腾啊!谁折腾那个呢,整个一封建迷信。” 林心:“……”一肚子话噎在嘴里吐不出来!这都封建迷信了,还怎么说呀? 桐桐朝里面看了一眼,拉了拉林心,“迎亲的该来了,脸上的表情收一收。” 林心忍着没叫眼泪掉下来,转脸走了。桐桐进去,什么话也没说,只把被子里的桂圆和莲子收了,然后说老太太,“人家不讲究,那是人家不怕!可咱家有这结婚十来年不生的,您怎么心里没个忌讳呀。” 周红谷还不是害怕侄女随姑姑,这才想法子弄了这个。别人说封建迷信就算了,你说这个,合适吗? 这不就是求个心安吗? 说完,老太太也没言语,她知道,这个事她做的不对。不对就不对,反正也说了。桐桐当面软软的顶了一句,她也就受了。 桐桐转身要走了,林温言面子上下不来,抬手啪的一声打在朵朵的嘴上,“我叫你嘴馋!” 朵朵咧着嘴哭的更大声了。 桐桐不回头都知道林温言用余光看她,等着她的反应。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直接出去了。 朵朵确实该管了。 林温言只一个孩子,都说独子难教,就是这样了。娇惯一点其实没什么,在家里吃独食这也不影响谁,只要家人没意见,那就不是大问题。但是出门在外,这么大个孩子了,得知道吃食珍贵,去别人家轻易不能动人家的吃的。别说没叫你吃,就是叫你吃,你也得推让掉。 可林温言呢,平时惯着,出了事气上涌,直接就动手了。 当然了,孩子是人家的,一个孩子一个教法,许是打一打就能掰正呢。 其实本来外面不大知道的人,也因着里面打孩子,再看看林心的表情,也猜出来几分了。 大家都劝林心说:“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林心那是跟朵朵计较吗?小孩子嘴馋,又不知道那玩意代表着啥意思,吃了就吃了呗,还能怎么样?她气的是老太太的态度。 正难受呢,新郎来迎亲了。 好家伙,好大的一群人呀!一人一辆自行车,声势浩大的。 不管高兴不高兴的,结婚嘛,都得打起笑脸。 这也是桐桐第一次见这个二姐夫,他叫王东亮,很高,在一米八五上下,魁梧,周正的长相。穿着崭新的劳动服,胸前佩戴着大红花,被簇拥着进来了。 跟来的是人家工会的领导,“赶紧的,给长辈鞠躬,保证会对人家姑娘好。” 林温平和周红谷被推到上手,又请了老太太坐在中间。 林心知道这一嫁,再是管家里,跟以前也不一样了。她跪下去,双手分别搭在父母的膝盖上,“有事千万不许瞒着我,要不然……我不放心。” 咋不放心呢?周红谷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