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是拿到了,这就完了?当然没完!那么好还的账?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田小夏才又回信,说自己快开学了,可能来不及去沪市了,有了她给的钱,自己有去学校的路费了,她先去报到,然后再转户口,那也是一样的。 也的确是快开学了,田静已经张罗着买两个人去京都的火车票了。 期间田小夏和田华刚也讨论过铺子的事,当初铺面只租了一个月,眼看着快到期了。 田小夏数一数自己手里的钱,又对了对账本,当初只想着一个月能净赚三四百差不多了,没想到一个月下来净赚了五百不止。 “哥,这房子马上到期了,我也快开学了,你既然不去当兵了,那到底怎么个打算。” 田华刚刮鱼鳞的手顿了顿,“你觉得我一个人能不能把摊子支起来?” 田小夏对这个回答丝毫不觉得意外,“我觉得玄,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你看我们平时都三个人,静姐回家了就我们两个人都觉得忙。” 田华刚点头,这是事实,不说别的,一个人光是做准备工作都够呛,别想睡觉了就。 “那,如果把我妈叫来一起呢?” 田华刚想了一遍家里的人,三叔家就不提了,也没人合适来,二叔家等田小夏去上学了就二叔一个人倒也可以来,只是二叔肯定也是不愿意的,那就只剩自己家了,留老爹一个人在家也不是不行。 “可以的呀,不过你还是先回去问问吧,要是大伯母愿意来就把她带来,我这几天教你们怎么熬底料,怎么和面。” 第二天,田华刚把菜买回来就会岛上去了, 依然是把田建设叫到了自己家里。 田华刚说了自己的想法,“既然不去当兵了,我也不想就回来见天地出海下地,反正田也种上了,等小夏去上学了,我想接着干。” 田建设和田大伯都知道兄妹两的摊子还是挣钱的,两个人一天的收入够两兄弟出海一个星期了。对于接着干是都没一异议的。 “只是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就想着让我妈或者我二叔和我一起去县城。” 田华刚话音刚落,田建设就摆手,“我不行的,家里那么多地,况且你们那些精细活计我是做不来的。” 田华刚又看向自己妈,“我上次去看着出穿串倒是简单,只是这做馒头我是不会的,我去了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其实自从买了地,要伺候地的时间越来越多,两兄弟打渔倒真的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倒也没人觉得田大伯母去了县城就影响了他们出海。 “这没事,教你就是了。” 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让田大伯母先跟着田华刚去县城干几天,看能不能成,要是能成那就干,要是不行那就重新想办法。 田大伯母来了,田小夏给了田静五十块钱,让她赶紧回家休整几天,快开学了。 田小夏让田静回家,田静倒没觉得田小夏是在赶自己,自己来的本意就是帮忙的,怕他们兄妹两忙不过来,既然有人来帮忙,那自己回去也就回去了,不过钱她是没收的。 其实要教的很少,只是要说的很多。田小夏教他们怎么熬锅底,怎么腌烧烤的荤菜,怎么和面,怎么醒面。 这年头没有食品安全这种说法,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二哥、伯母,你们别觉得每天熬锅底麻烦又浪费,其实这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天这样热,这锅底里煮了各种菜,放到第二天闻着是没事,可谁知道有没有事,万一有人肠胃不好吃了拉肚子来坑我们,那我们这一天挣的钱还不够赔医药费的,这县城,你哪知道谁就是县官的亲戚了。” 田大伯母节约惯了,她是觉得每天一锅油亮丰富的锅底是有些浪费了,可又一听万一吃出问题来会被讹,也就没有提两天一锅的事了。 而田华刚则是这段时间被田小夏一天一锅潜移默化了,他就觉得就该一天一锅的,从来没想过浪费的问题。 “还有啊,这不管是肉还是菜,都别抠,反正我们是不亏的,别人挣点钱来吃一口也不容易,抠下两串肉两个土豆也没什么意思。” 田小夏其实挺担心大伯母在串的数量上抠门,本来一个土豆切五块的非要一个土豆切七块,数量是多了,可谁也不是傻子,没几天人家就不来了,这种夜宵摊子没什么技术含量,这一个月还没出现竞争对手,可保不齐两个月半年别人也就弄了起来。 只有从质量和数量上都有保障,才能留得住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田华刚和田大伯母都点头。 第一天,田小夏边做边教着他们,到第二天田小夏就不动手了,只是在旁边穿着串看着他们做,不对的地方出言指导一下。 果然田小夏担心的事出现了,田大伯母在切馒头剂子的时候就是比田小夏说得小了那么一点。这剂子小了一点,蒸出来可就是小了一圈了。 “伯母,手宽一点,面便宜,用不着省,你花钱买馒头你愿意买个小的?再大点,咱们馒头亏不了。“ 田华刚听到田小夏的话,也凑过来看,“妈,咱们这么两盆面才三块钱的面钱,能蒸五屉,卖二三十块钱呢,一个馒头得三毛钱,可不便宜啊。” 大伯母一听,亏不了,手放宽了点,又一听,是不便宜,又松了一点。 眼看房子到期了,田小夏主动去找了屋主,又租了半年,还是二十块钱一个月,倒不是不愿意干,只是手里虽然有钱了,可自己去上学得带走大半,半年后应该又挣到钱了。 田大伯母在摊子上跟着做了五六天,她觉得自己是没问题的,田华刚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摊子继续摆,那后续的事就还得两家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