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航听着田小夏的话,觉得自己迟早要打自己嘴两下。
车子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田小夏拍拍驾驶座靠背,“去教职工宿舍,卓同学。”
田小夏一遍一遍地说“卓同学”,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对方只是当自己是同学,自己也不能当对方是同学,切莫多想切莫多想。
卓航一想,也行吧,出租屋是一楼,自己还能进去,比回宿舍是方便一些的。
和卓航说完田小夏就开始交道顾饶曼,“曼曼,一会你先回洗漱,回宿舍帮我带一支笔下来,算了,不带也行,这边有笔。你洗漱好了吃了早饭就直接去考场吧。”
顾饶曼翻着自己的背包,“我包里有笔,给。”
“我去考场了,你怎么办,考场在五楼呢,你不考了?别呀,你还申请了助学金呢。”
“没事,你去你的,我不会缺考的。”
这时候卓航也说:“你去你的,我一会开车把人带到教学楼。”
顾饶曼看看卓航,又看看田小夏,有卓航在,是会比自己扶着慢慢走快一些哈。
回到出租屋,顾饶曼先去洗漱,田小夏在处理自己裤子前一天摔上的灰印子,虽然经过一夜,已经看不出来了,可是不找点事做着,多少尴尬。
顾饶曼洗漱好了把田小夏扶到卫生间站在水泥砌起来的洗漱台前,就抓着自己那份早饭回宿舍去了。
田小夏刚起来拐准备自己走出卫生间,卓航就应声而来,驾着两个咯吱窝就把人半抱到了客厅弹簧高一堵低一块的旧沙发上。把早饭递到了她手边。
田小夏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卓航刚走到卫生间门口,田小夏突然想起来,“洗脸台中间那个空子里有新牙刷,蓝色的漱口杯是我的,不嫌弃的话可以用,毛巾没有新的,我的还是蓝色的。”
卓航强压住嘴角,嗯了一声。嘿嘿嘿,现在就共用漱口杯了,迟早有一天自己的洗漱用品要和她的摆在一起。
卓航洗漱好,田小夏早饭吃得差不多了,卓航三下五除二把三个包子一杯豆浆塞下肚,就想故技重施抱着田小夏出去。
田小夏避开了,“没关系的卓同学,都是平地,我能拄着拐走。”
说完田小夏就拄着两个拐站了起来,还走了两步。
卓航觉得自己这嘴,打两下都不够,迟早得打烂喽,谁特么要和你做同学的!
好在出租屋是一单元,车子就停在楼东对面。
上车还是卓航帮的忙,这次田小夏没有拒绝,自己还有事要做呢,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路上,田小夏问卓航要了开好的证明和鉴定书,让卓航把她送到了院办楼。
卓航以为她要去交医院证明,昨天夜不归宿得有个说法,打石膏一个月,弄不好还得请假。
“你去交吧,我在这等你。”
田小夏看着靠在车门上的卓航,“卓同学你先走吧,你也要考试的。”
又是卓同学,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卓航皱眉,“你不考试?我和顾饶曼说了会把你带到考场的。”
“我考的,但是我不去考场考了,五楼我上不去,你去吧,我先去找导员。”田小夏笑得一脸灿烂,也就是在回学校的路上她才想到的主意。
卓航看着她没有动。
“真的,我不会缺考的,我还要拿助学金呢。”
卓航看田小夏说得笃定,转念一想,不就期中考试嘛,不考也最多期末多考点,助学金一千,自己给她也行的。这才上车走了。
院办楼只有三层,整个法学院的老师都在这个楼办公,因为导员经常有学生找,所以导员的办公室在一楼。
平地田小夏走得还不算太艰难,挪到导员办公室,门开着,敲门,导员看见脸上贴了两大块纱布的田小夏拄拐站在门口,都是女的,也不避讳,走到门口把田小夏扶进了办公室。
“田小夏同学,你这个脚…”
“老师,昨天不小心摔了,骨折了,这是医院证明。”田小夏掏出证明递给导员。
导员接过证明,“呀,怎么那么不小心。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老师,今天早上的考试是在五楼,我这腿……”
“田小夏同学,期中考试不同期末,期中考试是没有缓考的。”
田小夏赶紧摆手,“老师,不是的,我是说我上不去五楼,能不能和你和老师商量一下,我在你办公室考,或者一楼找个空教室?”
这打着石膏拄着拐,的确是不好爬楼。“在我办公室倒也行,但是这进进出出的人会不会影响你考试。”
“没事的老师,只要能通融一下让我在一楼考试我就很感激了。”
导员寻思了一下,“你坐会吧,现在八点一刻,我去楼上问一问系主任,再和任课老师沟通一下。”
田小夏知道,这个导员是照顾农村学生的,尤其是农村的好学生,你只要好好学习,老师是很愿意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的。
比如上辈子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管的自己,最后要出国了,导员还是找了她公公,任学校领导的老教授帮自己写了推荐信。
如果是让她自己去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