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夏这一组的人也很和谐,大概都没什么经验吧,和第二组一样,辩论得几乎没有逻辑可言。
田小夏在听别人发言的时候一直在做记录,虽然也没什么特别值得记录的东西,但是习惯这个东西还真是不好改。
上辈子虽然最初学的是大陆法,可是后来一直接触运用的是英美法,英美法系的审判模式是以律师为主导,所以她特别习惯于找对方逻辑里的漏洞,再进行提问。
田小夏记着记着就不想记了,漏洞太多,完全没有记得必要,可是就这样,双方的辩论依然不像是辩论,只是在不停地重申并丰富自己的论点。
三组“辩论”结束以后,学习部部长留下了老队员和学习部的成员,让其他人先走,下次碰头会再通知。
很明显,这存在一个简单的选拔,今晚光是新人就来了近二十个,加上老队员,那么多人,院辩论队肯定是吸纳不了的。
大多数人留了下来找自己相熟的学长学姐问情况,田小夏利落地背包走人,都已经九点二十了,卓航肯定回宿舍去了,烦的。
田小夏出了会议室,一哆嗦,还挺冷,她拉了拉围巾,恨不得把自己半个脸包了进去。
缩着脖子低着头走出院办楼,砰地撞上了一个什么东西,不是吧,自己虽然没抬头看路,可是脚下的路自己是看了的呀。
田小夏揉着脑门抬头,惊喜来得太突然,卓航双手插头正站在她面前呢。
田小夏撞上的不是别的,正是卓航宽阔的胸膛。
“你怎么来了呀。”
卓航抬手揉了揉田小夏的脑门,“是不是傻,走路不看路的?撞到电线杆什么的怎么办。”
“你才傻,我看着路呢,看着脚下的,是你突然出现我才撞上的。”
“我在这站了好一会了,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你怎么来了呀。”
卓航接过田小夏的书包,“我结束了你还没去找我,我就估摸着你这边还没结束,过来一看,果然还在进行中。”
卓航一手拎着田小夏的包,一手扣着田小夏的后脑勺,推着她往前走,“怎么样?”
怎么又扣头杀啊!
“不怎么样,来的人挺多的,估计还要选拔一下吧。”
田小夏是真没抱什么希望,因为是交替自由发言,田小夏整个过程没说几句,只是在对方出现很明显的漏洞的时候起来发言指了出来,还有一次发言也只是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自己的观点,并进行了论证。
卓航接着扣住田小夏的脑袋,“这是什么语气,有点信心啊,选拔也肯定有你。”
“不见得!”
“表现很糟糕?”
田小夏摇头,“倒没有,只是不太积极。”
“那问题不大,太积极了说不定反而落了下乘。”
这个吧还真是各有各的说法,有人觉得太积极了是过分热衷表现自己,但是又有人觉得太积极的人是善于表达自己的人。
田小夏还是有点不太高兴,哪怕卓航来了。
“好啦,这不是还等通知呢嘛,多大点事,走,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这个学期田小夏是没摆摊了,可是学校门口就有了好几个夜市摊。
其中一个就是之前给田小夏他们帮忙的阿姨开的,阿姨看田小夏不摆摊了才开始着手的。
想到门口的摊子,田小夏又想到到了田静。
田小夏叹了口气,说了去找田静,可是……为什么做错事的不是自己主动的却要是自己,田小夏有些意难平。
“再叹气就不好看了。”卓航说。
“喂,你不要老拍我脑袋。”
“……”
“你夸夸我好不好?”田小夏问。
多简单一要求啊,为了让田小夏开心,别说夸她了,就是扮丑卓航也甘之如饴啊。
“我们小夏啊成绩好,品行佳,关键啊长得还好看。”
不知怎么的,听到卓航说“我们小夏”,田小夏心情莫名地好。
田小夏扭头看卓航,“要不要我夸夸你啊?”
卓航点头,他也想知道田小夏眼里自己是个什么样的。
田小夏拍拍卓航的肩,“你这个同志很有眼光嘛。”
这就没了?就这样了?这就是夸了?
卓航觉得田小夏有点皮。不过只要她开心,都可以!
诧异过后,卓航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对,我眼光是不错的!”
这回轮到田小夏愣住了,什么嘛,开个玩笑,他干嘛弄得一本正经的。
不过心里在冒泡是怎么回事,大冷天里四肢百骸都觉得温暖是怎么回事?
……
最终两个人还是没有去吃东西,卓航把田小夏送到宿舍楼下就走了。
“怎么到现在?又约会去了?”正在桌前涂涂画画的顾饶曼问。
田小夏把书包放在自己桌上,凑到顾饶曼跟前,“九点半才结束,你开始画了?”
顾饶曼有些挫败地扔下铅笔,“其实我能理解你的意思,我也能想象出来,但是我就是画不出来!”
田小夏拍拍顾饶曼的肩,“别急啊,画个大概就是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