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玲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没想到田小夏速度这么快,推开桌面的东西,刷地站了起来,一手抓着电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可以出国了,还是公费。”
“真的?”
“真的,我问老师了,老师说食宿出行都是公费的,自己只要带点自己要花的,省着点花不了多少钱。”
陶金玲关心的并不是公费与否,二而是名额是不是真的拿到了。
“老师最后怎么和你说的?”陶金玲问。
“老师就让我不要和同学说,开了休学说明给我,之后会再通知我。”
陶金玲就算不是人精那也是在职场在领导身边打转的人,加上田小夏说的话,如果不把房子给她,她也有办法让名额不是周晓霞的,陶金玲越想越觉得这两句话有问题。
为什么不让告诉同学,肯定是事情还会有变,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为什么让休学,万一事情有变了还能再复学不是。
为什么之后再通知,因为事情有变了就不用通知了。
陶金玲越想越心急,敷衍了周晓霞两句,挂了电话就打给田小夏,此时田小夏正在宿舍。
田小夏下楼接电话的时候,正好在楼梯上遇上了心情甚好的周晓霞,周晓霞嘴里哼着小调,难得没有对田小夏横眉竖眼。
田小夏下到一楼接起陶金玲的电话。
“喂?”
陶金玲一听田小夏的声音,赶紧说:“小夏,你什么时候来沪市,我把房子过户给你啊。”
“诶,你急什么啊,急着送我房子?”田小夏调笑。
“你还是赶紧来吧,周晓霞是个傻的,名额是不是她的还不一定呢,你把房子收下了我才放心。”
在陶金玲的意识里,只有田小夏收下了房子,她才不会出尔反尔把名额又给弄没了。
田小夏挑眉,还有那么迫不及待要给人送房子的,真稀奇。
“下周吧。”田小夏想了想,周末过去,周一办好了连夜回来,就请一天假。
陶金玲可不放心,一个公派,得省多少钱啊,早定下来早安心。
“你明天就来吧。”
“啊?明天上课呢。”田小夏说。
“周晓霞和我说了,你们这个学期的课程表都收回去了,说是要换,今天都没上课了,我是真的想把房子转给你,你这么吊着我也没意思。”
天地良心,田小夏真不是想吊着陶金玲,纯粹就是觉得哪怕不上课,周一到周五也要待在学校,请假已经很不好了,翘课更是要不得。
可是陶金玲说的也是事实,的确是说现在的课程表安排的有问题,暂时先不上课,就是现在都下午了还没通知领课程表,就是明天一早能出来,明天也不能照课程表上课。
顺便,田小夏吐槽了一下学校的工作效率,课程表这种东西不应该在开学前准备好,且准确无误嘛。
要说田小夏真是冤枉学校了,说到底,这个情况的出现还和她有关系。
原来安排了好好的访问学者团,要出去的教授讲师这个学期都没安排课了,可是这一下来个正式文件,领导好多去不了,又要新增好多教授讲师的,这样一来,原来不准备派的要派了,课不就得重排,要说这个重排先上着慢慢来也不是行。
可是每个老师的授课方式和授课进度都不一样,这个老师上上一段时间再换老师,那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索性停上一两天课,赶紧重新排课表。
田小夏想着想着心动了,现在就走,明天把事办了就会,最多一天时间,不用请假还不耽误上课。
只是自己拿了陶金玲那么重的“谢礼”,卓阳那么自己怎么表示好呢。
田小夏上楼和顾饶曼说了一声,自己有点事要回挂花园一点,后天一大早回学校来。
顾饶曼有心跟着田小夏去,可是“课业”繁重由不得她。她暑假几乎没怎么动笔,周末一去上绘画课就露馅了,于是小老师要求她每周自己额外画五幅素描,什么时候水平有长进了什么时候停了加练。
五幅素描,怎么说要小十个小时呢,这还是画原来画过嘚。
田小夏倒没有什么欺骗顾饶曼的心理,她也不是不可以说自己要去找陶金玲收账,只是到时候怎么会是一套房子又要解释半天,她收拾了点随身带的东西就出门了。
夜里到的沪市,她直接打车到陶金玲家附近,供销社招待所,就是周晓霞曾经住过那个,等天一亮就给陶金玲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到沪市了。
陶金玲等林默去上学了,去单位请了个假就去招待所找到田小夏,此时田小夏正吃了早饭在睡回笼觉呢。
看到陶金玲折回去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就跟着去了房管所。
过户办得很快,不出一个小时,新鲜出炉的房本就写上了田小夏的名字,陶金玲全程面色都不是太好。
田小夏很大度地不和她计较,谁要把自己房子一分钱不收给别人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田小夏很理解陶金玲这种舍不得,但是不得不的心态。
从房管所出来,田小夏把房本收到包里,“我之前就说了,你和林默还是可以住着,一直到你们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