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航这个人也是有洁癖的,严格来说是强迫症,要么不收拾,一收拾就得彻底收拾。
等卓航彻底把厨房都收拾好,田小夏已经洗漱好并且在屋里溜达了好几圈了,看到卓航甩着手上的水过来,可怜兮兮地对卓航说:“就怪你,非让我陪你吃,我好撑啊,根本睡不着嘛。”
“有那么撑?你吃了五个没有?”
田小夏觉得自己遭到了卓航的质疑,挺胸抬头,气势不能输,“有!我吃了六个。”
卓航看着田小夏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来来来,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撑?”
田小夏挺着胸,整个上半身往卓航边上送了送,“你摸,肚子都鼓起来了,真的撑的。”
卓航从善如流,摸上了微微凸起的小腹,点点头,“嗯,是有点撑。”
“是吧,我就说,你还不信。”田小夏自己的话得到了肯定,泄了气,软骨头似的靠在卓航肩上。
田小夏继续说:“好困,想睡觉,可是又撑,要不然我去楼下跑两圈消化消化?”
卓航低声笑着,没有出声,手也没有拿开,甚至摸的范围更大了。
“诶,对对对,你给我揉揉,按摩也能促进消化的。”
按着按着,田小夏半眯着眼睛,舒服地哼了一声,卓航仿佛看到了隔壁阿姨样的那只猫,在太阳底下被阿姨揉得一脸满足。
摸着摸着,“诶,你摸哪呢?”田小夏惊呼出声。
卓航语气里听不出一点儿起伏,“你不是吃撑了嘛。”
“吃撑了让你揉肚子,怎么你还往上啊,往上还能促消化不成,你还摸。”
“你吃撑了怎么感觉上面也打了呀。”
田小夏按住卓航的手,“我自己揉我自己揉,不麻烦你了,你快把手拿走。”
卓航倒是把手拿走了,只是没有拿远,两手一用力,田小夏坐到了卓航怀里,“我帮你好好揉一揉,消化消化,不用去楼下跑步,大半夜的,出去跑步容易让人误会。”
田小夏还没来及问怎么跑步就让人误会了,卓航的大手又揉上了,还是没隔东西地揉,田小夏不自主地颤了两下,一定是冷的,对,就是冷的。
田小夏挣扎着要走,“不用不用,不麻烦你,我自己来。”
“别呀,吃了你的饺子,投桃报李,我来帮你。”卓航说完就没有再给田小夏说话的机会,封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卓航粗糙的大掌在田小夏还没有完全干透带着湿气的发上揉着,指间在缕缕发丝间游走,从上到下,停在了田小夏小脑的地方。
田小夏觉得有点上不来气,挣扎着,想要离开,可惜卓航的大手固定住了她的脑袋,并没有给她挣扎离开的空间,等她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之后,一秒的间隔都没有,又重新覆上。
大概是气氛正好,大概是饭饱神虚,渐渐地田小夏放弃了挣扎,软在了卓航怀里。
好久,久到田小夏觉得不光舌根发麻,就是嘴唇都已经有点发麻了,卓航才放开她。
田小夏倚在卓航怀里,慢慢挪啊挪想挪出来,挪了半天被卓航一把又拉了过去,卓航紧紧地箍着田小夏。
“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卓航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卓航说什么田小夏都只有点头的份。
“在一起的第三年了。”
说好的只点头,但是作为一个严谨的法律人,田小夏实在是点不下去这个头,“哪有第三年,第二年,你怕是喝了假酒。”
“前年在一起的呀,前年去年今年。”卓航说。
不是,算在一起多久还能算虚岁?这……耍赖吧。
田小夏没说话,卓航接着说:“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
幸好没说大大后年,田小夏默默吐槽。
卓航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仿佛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掐住田小夏的下巴又凑了上去。
大掌不顾田小夏的阻挠,肆无忌惮地游走,不知不觉中,什么时候胸·前一松的田小夏都没察觉。
卓航一手穿过田小夏的膝盖弯,一把把人抱了起来,田小夏一阵惊呼赶紧搂住卓航的脖子,行走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再反应过来,人已经仰倒在床上了。
卓航盯着田小夏,田小夏觉得自己像是猎物一样,卓航黑墨一样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
田小夏手撑着床,肩膀都还没起来,就被卓航又压了下去,整个人的重量。
一切发生地那么突然又那么理所应当。
怎么睡着的,田小夏不知道,等她再醒来,天光已经大亮。
有点儿刺眼,好累,田小夏翻身准备接着睡,刚一动,腰根本使不上力,使不上力就算了,还疼,不自主地嘶了一声。
“诶,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紧接着耳边多了一个声音。
田小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扭头,吓死了,是卓航。
“你那什么眼神?”卓航问。
田小夏觉得自己现在大概很像个睡了不认账的负心汉吧,没办法,实在是一时没适应早上醒来旁边有个人。
田小夏干笑两声,“嘿嘿……”还没笑完,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