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感觉真好,不用想着吃更不用想着起来做饭,田小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醒来的时候,田大伯母和田小婶已经在准备着中饭了。
田小夏走出房门的时候还挺不好意思的,昨天睡前还想着今天要起来干活了,结果一觉睡到别人把活都干完了,也就是大伯母和小婶不和自己计较,要是与遇上不讲理的人,说不定对方就要觉得自己是故意睡着不起来干活的。
显然大伯母和小婶不是不讲理的人,相反,她们是打心里疼孩子的人,毕竟她们看到田小夏居然还让田小夏再睡会,吃饭还得一会呢。
在家时间总是悠闲的,没什么特别的事,每天起来最大的事就是吃喝二字。
初八田华刚的小饭店就开始营业了,只是他并不住在店里,下午六点左右就关门,赶最后一趟船回岛上,早上又敢去县城开门。
田小夏是觉得没必要这样,一年到头难得休息几天,索性到元宵节之后再开门。
但是田华刚就不是这个话,他说在家闲着也没事,去开开门能挣点是点,家里其他人也觉得闲着没事就去开门干活。
已经正月十三了,这十多天,卓航他们一直在野外,也得到一些消息,也抓住一些人。
我国边境线绵长不算,还大部分地势险恶,尤其是西南边的边境线,不是密林就是重山,加上气候问题,在密林里闷得慌,在山间又晒得慌。
此时卓航正盖着掩体趴在两个大石头中间,他们得到消息这一波境外反动势力的行动负责人会晚上从这里越境,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提前埋伏下,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十多个小时了。
亚热带气候,哪怕是冬天,太阳的威力也丝毫不减,掩体下面又不透气,作战服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身上,卓航轻轻闭了一下酸涩的眼睛,脑门上的喊住顺势滑了下来,话到嘴角,咸,真咸。
卓航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小幅度地给附近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身子矮顿了下来,整个人趴在地上,缓慢地长长地吐了口气,这是他们唯一能选择的放松姿势。
趴在混着石子的干燥泥土上,卓航觉得紧绷的肌肉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肌肉一放松,不自觉地精神也松懈了,一松懈就想到了田小夏。
也不知道醒来看到自己没在只留了字条会不会哭鼻子,应该不会吧,她总是很坚强。
现在应该在家睡午觉吧,田小夏的午觉是轻易不会被影响的,只要有条件,哪怕只能坐着打个盹,她也要打,用她的话就是,中午不睡,下午全费。
还有唐家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回去了就直接给她打电话吧。
想了一转,卓航觉得自己放松得差不多了,深吸了一口气,又用手臂撑着,慢慢地支起身子,坐好随时可以行动的姿势,同时给战友打了个手势。
其实田小夏没有像卓航猜测的那样再睡午觉,刚准备睡,田大妞就来敲门了。
田大妞和婆家人说的是回娘家,其实主要还是来找田小夏,问田小夏他们什么时候去京都比较好。
依着田小夏当然是随便他们了,就是说不想去自己也不会强迫他们去,但是田大妞两口子又不一样的想法。
两口子去京都去了半年,带回来两千块,原计划是翻修房子的,后来一合计,两间小平房有什么翻修的价值,完全没有,还不如存着,再去挣点,回来大大样样的盖新房。
田大妞一听田小夏说随便就急了,“小夏啊,我知道我刚去的时候犯了点糊涂,但是后来不是好了嘛,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田小夏没想到自己真的觉得随便的随便,居然被解读成了,爱来不来。
“不是,就是随便你们啊,刚过完年,生意肯定不太好,店里不会太忙,同样的工资也不会太高。我听小叔说你们要翻修房子,你们要是不放心等房子弄好了又去也行,就是不去也不打紧,小叔开春要侍弄果树,在家帮忙也行。”
田大妞算是看出来了,田小夏是不可能跟她说个确切时间了,索性换了个问法。
“小夏,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我十七的火车。”
“那我们跟你一起走吧。”
啊?这反转得有点快啊,不过,“跟我一起走也行,但是之前我就和小婶他们说了,年后提成肯定没有年前高,你想再拿年前那么高的工资估计难。“
“那底工资还有没有啦?”田大妞问。
“底工资当然有啊。”
“有底工资就好,我们两个人一个月也两百左右了,总比在家挣得多。”
田小夏点头,也倒是这个理,“也行吧,你们商量好了,要跟我去就正月十七就走。”
田大妞得了田小夏的准话,脸上才有了点笑模样。
一晃就到元宵节了,按照惯例,田小夏一过就得回学校了,但是她觉得自己回家时间太短了,过了元宵节就走,不太好,生生把返校的票买到了正式上课的前一天。
元宵节过完了,年也算是彻底过完了,但是因为田小夏还在家,田建设也就每天去地里逛一圈,并不着急做农活,而是尽可能地多在家呆着,哪怕父女两个可能一个下午都没什么交流,田建设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