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总该能探测到面前这个绝美少年到底是不是童子之身了吧?
却听得祁溪道:“柴先生,师祖之前给您割的胡子,您还留着吗?”
柴道人的后脚一顿,痛苦的记忆再次开始攻击他。片刻后,伸出前掌从储物袋中翻出一堆割的整整齐齐的胡子。
祁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就知道,以柴道人对胡子的珍爱程度,他一定舍不得丢掉。
狗血。
桃木剑。
毛发。
三样东西都已经准备好,祁溪用媒婆给她的托盘把东西递过去。
媒婆脸色很臭。
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一对男女看着浓眉大眼的,但居然会选择自己置身事外,让一只狗负重前行。
但这确实是全部符合要求的。
媒婆臭着脸,把托盘里的东西又甩给他们:“拿走拿走。”然后一脸不善地拿出三块木牌和一支笔:“来,登记一下名字。”
看来这是进入其中的规矩,祁溪刚打算说什么,就见媒婆看向祝时喻,神色再次恢复了谄媚:“敢问郎君叫什么名字?”
祝时喻纠结片刻,还是吐出三个字:“祝小红。”
那媒婆一拍手,喜气洋洋地夸赞:“好名字!”似乎是想增加她这话的说服力,她还皱着眉想了好久:“一定是取自一枝红杏出墙来中的红字吧?”
随着她说话,嘴角的那颗痣就和活了一样。
祁溪:“……”
这个句子用在给你家主子挑姑爷的场合,不大合适吧。
媒婆夸完祝时喻,又转向猎犬:“这狗叫什么?”
柴道人:“汪汪汪!”
媒婆嗓音尖利,一点耐心都没有:“说人话!”
完全没有办法说人话的柴道人也很痛苦,好在这个时候祁溪给他传音:“柴先生,我给你想了两个名字,阿柴或者……大汗?”
柴道人纠结片刻,看向自己一身的狗毛,最终选择:“大汗。”
事情怎么会到如此地步,他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和这一身的狗毛沾上边,另外一个原因就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汗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挺霸气的。
登记完柴道人的名字,媒婆最后转向祁溪,头都不抬,脸臭臭的:“你呢,叫什么?”
祁溪担心在里面遇到男女主暴露身份,视线不经意扫过正在一脸新奇地摸自己犄角和尾巴的小红,眼睛一亮。
“祁大绿!”
祝时喻的动作一顿,尾巴缩了回去,耳根发热,又想到大红大绿的热水瓶,他装作不经意地看向祁溪。
小红这个名字还挺好的。
柴道人看着他那副样子,觉得浑身难受。
这两个人,怎么这么过分呢?他是想出来看山看水看打架的,不是想看他们腻歪的。
他都变成狗了,还在它面前用情侣名,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媒婆撇嘴吐槽一句:“烂名字,一看就知道你没文化……”
祁溪:“……”
随着媒婆停下笔,刻着他们三个人名字的身份木牌也新鲜出炉。
媒婆最后交代一句:“你们是外来人,在城内一定要佩戴木牌,否则出了事情,可没人负责……”
话音落,城门大开。
祁溪往里面走,一边先给柴道人把木牌挂在他脖子上。
祝时喻则是挂在了腰间最显眼的地方,然后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祁溪拿起她的身份木牌,片刻后表情滞住,迅速回头:“我的名字不是……”
媒婆打断她的话,骂骂咧咧回应:“就你事儿多!”
然后砰地一声,把城门合上了,她自己也瞬间消失。
祁溪看着自己手里身份木牌上的三个大字,再次陷入沉思。
柴道人跳起来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
——骑大驴。
万相城不仅温暖如春,里面的人都欢欣雀跃,仿佛过节一样。
说是“人”也不尽然,正如媒婆所说,这里面很混乱,一眼看上去,有些鬼物飘在半空中,也有一些看起来挺正常的人,同时,还有一些魔物。
不过,也许是因为在幻境之中的原因,他们彼此之间倒是格外融洽。
此时,他们正一股脑地冲向城门反方向的地方,雀跃的喊着:“一年一度的魔鬼大人选婿要开始啦!”
选婿。
看来这就是剧情点了。
现在和原文不同的一点就是。
本来女鬼应该直接看上男主的,但或许是因为秘境中多了像小花妖这样的“高质量男性”,女鬼改变做法,打算来一场选婿。
所在在城中人的推推搡搡下,祁溪、祝时喻连带着柴道人被裹挟着往北走,直到来到一处高台下。
那是一个用白色石头砌成的高台,台子边缘有几根木柱,上面搭着一些红色的丝绸布条,看起来非常喜庆,背对着他们站着个一身水红色的长衫的女子。
此时她缓缓地回过头来。
想来那应该就是幻境中那个恨嫁的女鬼了。
站在台子下的围观群众,是人是鬼是魔都在喊:“魔鬼!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