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不知道蔺修远的心思,但他没有追根究底问还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刚打算离开,就感觉到小红也蹭了过来,尾巴缠在她的手臂上,祁溪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拿开。
被发现就完了。
但祁溪倒是真的放心不下,他之前就差点出事,若是留他在这里,女鬼万一再一个色心大发,岂不是要出大事
倒不如一起带走。
祁溪指着卢幼菱,字正腔圆∶“若是不让我与她一起走,我就不走!”说完咧了咧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脏了。
那魔物看她这副模样骂骂咧咧,不过这个他也做不了主,不论是耽误了良辰吉日,还是以后这人成了魔鬼大人的夫君给他穿小鞋的后果,他都承担不起。
迎头拍了一掌手底的小喽啰"去问魔鬼大人可不可以"
祁溪嘶了一声,那女鬼可不像这些东西一样没脑子,怎么可能同意这种事情,回头把她自己也暴露了就坏了,刚想拦下就见小喽啰一溜烟儿跑远。
……
小喽啰没多久就回来了,凑到牢头耳边∶“大人说可以,只不过她很生气,心情不好,让蔺公子自己不用去见她了,让他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领头“……”
祁溪眼睛一亮。
为女鬼的宽容大度发出赞叹。
这就好比,允许未婚夫在大婚前和前女友在一起,一般人都做不出来。
这么一来,就剩下满脸都写着"你们这次要是还把我扔下,你们就完了"的柴道人。
祁溪想了一下,指着寻宝兽得寸进尺“我们可以把小白带上吗”
那牢头"……"
这个人怎么去成个婚还要拖家带口的,磨磨唧唧烦死了。“行吧,快点带上走。”
女人都能带了,带个宠物算什么,都不用去问魔鬼大人,他自己就能决定了。
祁溪二话不说在蔺修远的默许下又把小红和卢幼菱的身份牌换了,她试图把卢幼菱的木牌塞给小红,却不想他仿佛看着什么晦气东西一样,拿一个指尖挑着牌子∶“我不要这个。”
祁溪叹了一口气,她倒是很能理解,她自己拿着蔺修远的牌子,也觉得很晦气。若非必要,她也不想这样,可……
下一刻,就听到小红压得极低的声音∶“你把那只松鼠的牌子给我…”
祁溪∶"?"
细想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她迅速把卢幼菱的牌子塞到柴道人的前掌中,然后把寻宝兽的牌子递给小红。
柴道人挤着一张脸看着牌子上的“卢幼菱”三个大字,脸一黑。这两个人有毛病吧。
不想要的东西就都扔给他,还是人吗?就真的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吗?
祁溪确实短时间内没空顾及柴道人的感受,而且她早就已经看出来了,柴道人虽然表面上嫌弃小红,但实际上还是挺溺爱他的。
终于交换完之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一堆魔物鬼物的反应。
那牢头又觉得眼前一花,刚刚盯着那一人一狗转来转去的后遗症还没好,他觉得有点想吐,不自觉闭了闭眼睛。
再睁眼的时候,觉得好像有点不大对劲,他挤着一张黑乎乎的脸纠结半天,在众人安静的呼吸中,盯着祝时喻∶“不对!”
祁溪深吸一口气,刚打算让他们换回去,就听那牢头道∶“你这只松鼠怎么不叫!”
祝时喻一脸嫌弃,他才不是松鼠,而且刚刚柳乐安学鸟叫的壹样,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他才不……
祁溪却在一旁赔笑“他马上就叫,马上就叫。”
然后抬手捏了一下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尾巴,示意他快点。
祝时喻脸一热,浑身一麻,终于臭着脸吐出一个字∶“吱。”
"…"
祁溪在离开前,再次交代全梦“一定要看好柳乐安”
全梦满口答应。
那魔物终于满意,带着他们朝前走。
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分明记得那只松鼠还挺小的,此时怎么人高马大这么大一只,而且那个卢幼菱好像是和蔺修远有私情来着。
这会儿是什么怪毛病怎么一直在地上爬
¥
牢房中,那个刚刚回来回话的小喽啰,又凑到牢头耳边,指着卢幼菱腰间的身份牌耳语∶"魔鬼大人说了,这个叫祝小红的心思恶毒,唯恐他搞坏,让我们把他单独关起来,看牢了,顺便给他点教训。”
牢头秒懂,这种事情他可太有经验了,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卢幼菱往外走∶"行,那我们就把他吊起来,手和脚都绑住”
……和平越狱的感觉很不错。
外面的天色还是黑沉沉的,不过因为到处都挂着灯笼,倒是能看清府里的情况。
这里已经开始张罗起来了,有一些鬼物飘在半空中给栏杆柱子上挂红绸,还有人在练习乐器,吹吹打打,非常认真。
很有几分喜庆热闹的感觉。
而那些鬼物魔物,在看到祁溪的时候,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