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
柴道人嘿嘿一笑,果然不对劲儿。
柳乐安再次试图缩回去,未果。
……
全梦乘着飞行法器,在半路的时候给祁溪传讯,紫云峰的结界是对她开放的,所以她直接就一路飞上了山顶,落在了熟悉的地面上。
她看着面前的乱糟糟的景象,一脸茫然:“你们在做什么?”
柳乐安和柴道人扭打成一团,祁溪在一旁缩着脖子看戏。
柳乐安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一僵。
柴道人抓住机会,趁机装作不经意地把柳乐安的袖子用力一扯——
哗啦一声,柳乐安的长袍瞬间变成了一件背心。
连同里面用来内衬衣服的袖子都一并被扯了下来,断面上吊着参差不齐的流苏。
柴道人低头一看,瞬间愣住。
不是蛇。
是绳子?
他直接伸出手指戳了戳,不会动。
这种破绳子,也就能绑得住像他一样修为低的人,修为但凡高上一点都起不了作用。
全梦远远地走过来,探头看他们的战果,疑惑地看向柳乐安:“这不是我上次用来绑住你的绳子吗,你怎么还带在身上?”
三个人六双眼睛直直地落在柳乐安身上。
祁溪脑子中闪过两个字母。
柴道人感觉受到了冲击。
全梦单纯觉得疑惑。
柳乐安脸色难看,捂着自己的光膀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现在的模样,他觉得比学鸟叫的时候还要狼狈。
祁溪都有点怜爱他了。
柴道人也是同感,他强行收回自己的好奇心,咳了一声看向全梦,故作不经意地道:“嗨,不就是喜欢被绳子绑着吗,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喜欢这样!”然后又看向祁溪:“是吧,你也是吧?”
全梦皱眉,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祁溪扫了一眼非常无助的柳乐安,僵着舌头回应,脚趾抠地:“是……是吧?”
全梦露出看变态的眼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的祝时喻,突然非常真诚地冒出一句:“我也喜欢。”
众人:“?”
柳乐安恍恍惚惚。
徐徐的风吹动着他肩处的袖口,他很想解释,其实他并不喜欢被绳子绑着。
全梦同样恍恍惚惚。
紫云峰这么高级的地方,果然不是她轻易可以融入的。
……
几个人心不在焉地散开。
柴道人给祁溪疯狂传音:“你和我一样是装的吧?”
祁溪回复他:“肯定啊,你也是装的吧?”
柴道人点点头,然后两人一起给祝时喻传音:“你也一定是装的吧?”
祝时喻扫了一眼被祁溪绑的整整齐齐正在晒太阳的小红,摇头,直接张口大大方方回答:“我没装,我是真的喜欢。”
柴道人露出了一种“原来变态就在我身边”的神秘表情。
刚好路过的柳乐安脚下一个踉跄,迅速加快了脚步。
祝时喻懒得搭理柴道人,但是他看不懂祁溪的表情,认真给她科普:“虽然被绑着有点难受,但,对我们花来说,被绑着不要长成歪脖子花,简直是最大的爱护了。”
祁溪第一反应是松一口气,紧接着就把这一口气又提了回去。
爱护。
总感觉这个词怪怪的。
一旁丝毫插不进话的柴道人骂骂咧咧走开。
这两个人为什么又开始了。
祁溪咳了一声,转而看向祝时喻:“师祖,那您这次也去妖族那边吗?”
自从那日,祁溪盯着他坐在地上一直修炼到半夜十一点,祝时喻已经整个人都累惨了,直接在地上睡着了,然后迷迷糊糊回了房间。
现在是第一次露面,此前估计一直在睡觉。
祁溪对祝时喻有了更深的认识,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把师祖逼的太紧了?
祝时喻听到她的话,回答的毫不迟疑:“要去。”
“那您已经恢复了吗?”
祝时喻点头。
祁溪感慨一声:“那还挺快的,那天您修炼五个时辰,还打不开传讯玉碟呢……”
她把这归结于,师祖没有保质保量完成修炼,总归数学不可能出错。
祝时喻心虚地嗯了一声。假装忘了自己当时是怕那个笨蛋掌门乱说话才装作打不开的。
还好祁溪没有到他的灵府里面去看。
*
这天晚上,祁溪敲响了柳乐安的房门。
略带一点尴尬。
柳乐安已经又换了另外一个款式的黑色衣服,他打开门,一脸疑惑地看着祁溪,说实话,白天的记忆还在攻击他,所以其实他也很尴尬。
让她进来:“有什么事吗?”
房间的床上摆着一堆收拾好的东西,看起来是已经在为第一天的动身做准备了。
祁溪更觉得愧疚。
她回去之后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白天和柴道人的举动过于浮夸了——
柳乐安一定已经看出来了。
她受了原文的影响,总觉得柳乐安是个反派,后期会杀上乾明剑宗,所以天然地对他带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