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遭遇了这般的屈辱,定要仔仔细细地告诉师尊,让他寻了那个叫东舟的修士给她报仇,但这次,她不敢说,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是遇到了妖兽受了伤。
卢幼菱咬唇,许多念头闪过心头。
若是……若是,大师兄一直醒不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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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溪不关心赤练山发生的事情的,她对昝和风那样一番作态只觉得厌烦无比。
她本来的打算是,先用这么假名在宗门大比中与其他弟子切磋,她也没有一定要拿到名次的打算,那样太显眼了。
但怎么都没有想到昝和风居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出,祁溪几乎能够想象的到,乾明剑宗的弟子在私底下已经不知把她议论多少回了。
说是万众瞩目也不为过。
但祁溪下意识地忽略了师祖给她立的“小师祖”名号更加惹人瞩目的事实,极为双标的把事情全部怪到了昝和风的头上。
她想找柴道人练剑,但却怎么都找不到人,自从这次回来之后,柴道人就总是早出晚归的,见不到人,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从妖城回来之后,祁溪就一直留意这妖城那边的动静,除了和夭夭联系之外,她甚至又去了黑市一趟,特意寻了人打听消息。
灵石给的足够多,对方很上心,每天都会有新消息传过来,好在之前的时候,妖城似乎并没有把薄燃陨落的事情大告天下的意思,只是在暗中打听。
此时传讯玉碟又闪了,祁溪本以为会是和以往一样的消息,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却没想到一接起传讯玉碟,对方急促的声音传过来:“老板老板,有新消息了!”不等她问,就又继续道:“妖城大丧,妖皇陨落。”
祁溪心里一咯噔,急迫地问道:“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听说妖皇是之前受了重伤不治而亡的。”
祁溪皱眉,不好问的太仔细:“消息属实?”
那人大概以为祁溪在怀疑他消息的可靠性,哐哐哐拍着胸膛:“那是自然,听说这是妖皇身边的白大人亲口所言。”
“白大人?”
那人以为她不知道白大人的名号,还在那里解释:“就是白仓,一直跟在妖皇身边的,极受他信任。”
祁溪不置可否,继续每日一问:“可有听说过神龟的消息?”
那边摇头:“没有。”
祁溪:“那新妖皇的消息呢?”
那边道:“没听说,但估摸着应该是妖皇的几个儿子继位吧。”
祁溪心不在焉地挂断了传讯玉碟。
白仓是薄燃身边最信任的人,如今这个消息是他放出来的,祁溪一时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妖城的消息封锁的很牢,这次能打听的到,估计也是特意放出来的,就是不知道于他们而言是好还是坏。
按理来说何无极是应该继任妖皇之位的,但现在发生的事情,相比较于原文之中已经提前了,祁溪一时间也摸不准到底会怎么发展。
身后传来柳乐安的声音:“山脚又有人来了。”
祁溪回头去看,他左手提着鸟笼,右手拎着一件空荡荡的衣服,她问:“又跑了?”
柳乐安神色几分不易察觉的挫败,恨恨地把鸟笼子摔到地上,然后从储物袋中翻出来了一堆同款的衣服。
祁溪见状,也翻出来了一堆。
摞在一起,和小山似的,都能开个成衣铺子了。
自从他们回到紫云峰之后,没隔几日就有人在山脚下窥探,好不容易抓到,却发现是一件衣服罢了——
傀儡术。后面就一直是这样,衣服倒是收集了不少,但有用的消息却一点没有。
祁溪一时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妖城那边的人,还是东舟的手法,亦或者是什么其他别有所图的人。
但总而言之。
消息得不到,泄愤总是可以的,恰好柳乐安最近在跟着柴道人学剑,那些撇脚的剑法全部练习到了薄燃的元婴身上。
柳乐安以前修炼算不上多勤快,但这次回来之后,莫名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天天修炼。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套魔修的功法,一点一点地修习起来,好在他并不常出门,所以回来之后,足足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压根儿没人知道紫云峰上居然藏了这么一个修为高深的大魔。
修为在增长,但也有弊端,修魔的人总是会有压抑不住的暴躁和嗜血。
好在柴道人的剑法果然有着神奇的功效,但在修习剑法的时候,会有短暂的平息,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会觉得很痛。
全身都痛。
但魔功和剑法两相结合,大概是达到了微妙的平衡,柳乐安压制住了嗜杀的欲望。
眼看着他又要开始练剑了,祁溪抬手止住,把鸟笼拿过来,开始加固。
好在柳乐安泄愤的时候,没用多少修为,要不然早就碎成渣了。
柳乐安手里没了东西,在一旁走来走去,表情变幻莫测,祁溪一向不擅长琢磨微表情这种东西,她现在看柳乐安和一个弟弟一样,所以也就直接问了:“你怎么了?”
柳乐安仿佛被惊到一般,沉着脸:“没事。”
祁溪哦了一声,不再理他,继续埋头加固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