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好像他这么瞎想救命恩人也不大对。
顾承宴无奈一叹,在大白马低头吃草的时候,却忽然注意到它身后一摇一晃的长尾巴。
等等,尾巴?
电光石火间,顾承宴忽然想到了小木屋地上,那被拖曳抹去的痕迹。
这么一想,这种扫去自己走过行踪的行为,很像一种、拥有蓬松大尾巴的动物。
比如,狼。
可是狼会开门?
还能……咳,抱着他?
想到这,顾承宴忍不住用手点着太阳穴乐:
他真是魔怔了,这都想的什么。
远处黄骠马一声嘶鸣,正好铁柱打猎回来,只是与往日不同,今日他肩上多了一只隼。
还没开口,铁柱就红了眼眶。
顾承宴:“……”
怎么变成哭包了。
铁柱擦了把脸,声音低哑,“顾先生,打仗了。”
“打仗?”
“札兰台部趁夜偷袭了我们乞颜部,许多族人被杀害俘虏,我的妻儿……也落在他们手上。”
说这些时,特木尔巴根眼底有恨,但转来看向顾承宴,他眼中又泛起愧疚和担忧:
“顾先生,我、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