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吧。”
众人纷纷吃惊地抬起头,娑罗解释道:“这场灾难皆因我父亲而起,害得那么多人丧生,我会去尼姑庵为那些死去的人们祈福。”
说完,娑罗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愿意跟我一起的就来吧,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最后,所有侍女都沉默地跟在了娑罗身后。
毕竟在这乱世之中,像她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倚靠的女子,除了去尼姑庵还能去哪呢?
在尼姑庵的日子,虽说与当公主时的尊贵相去甚远,但好在衣食无忧.
娑罗每天都为在那场灾难中逝去的人们念经祈福,或者拿起陪伴自己已久的竹笛吹奏早已烂熟于心的曲调。
日子就在这些许慰藉中一天天过去,然而好景不长,终日心有忧思的她却患上了重病,缠绵病榻。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娑罗心想,这是故去的亡魂不愿阿佐野的血脉苟活在这个世上。
她屏退了一直以来跟随她的侍女,孤身一人来到后山,望着眼前辽阔的大地拿出竹笛,又吹奏起那首曲子。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她也无憾了,能够怀抱着对那位大人的恋慕而死,她也没有什么好恐惧的了。
“这首曲子很是动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娑罗一惊,回身看去,就见一个身穿深紫色和服的俊美公子笑意盈盈地看向自己。
娑罗有些羞涩又有些警惕,毕竟在野外碰见一个陌生男子对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儿家来说还是有些危险。
似乎看出了娑罗的戒备,那男子后退一步,留出一个安全距离。
娑罗见状,内心不由得升起几分好感,同时也有些羞愧。
“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
男子笑了笑:“人见阴刀,叫我阴刀就好”
娑罗点了点头:“人见君。”
阴刀也不介意眼前女子的疏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说道:“我就住在山那边的城里,之前缠绵病榻就不出城,如今身子爽利些,这才能出来走走。”
原来他也是日常同药石为伴之人吗?娑罗不由得心生同类相惜之情,却听阴刀又说:“我观姑娘容色苍白,想来也是身染疾病之人吧。”
娑罗苦笑,点了点头:“不过是些许小病,不碍什么事。”
阴刀似乎想起什么,合上扇子一击右手,说道:“正好我这有一个平安石,你拿去,或许会有帮助。”说完,就从袖中掏出一块由红线系着的粉紫色棱状晶石。
娑罗愣了一下,微笑推辞:“不用了人见君,无功不受禄。”
阴刀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这位姑娘着实不必这般客气,在下只是觉得自从拿到这个平安石后身体好了很多,见你我有缘,想要姑娘的身体快点好起来罢了。”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说着,他从怀里有掏出几块晶石:“我这还有不少。”
娑罗见状,也不好再推脱,只好伸出双手接下,却未发现那晶石内部竟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阴刀目送娑罗离开,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容。
神乐乘着羽毛从天上缓缓落下,莲步轻移到阴刀面前道:“奈落,你又要干什么?”
阴刀,不,应该说是奈落眼底滑过一丝冷光,自从他被那个叫做绯月的半妖重伤后,本体几乎无法复原,还时时刻刻都身处于当时被那奇怪火焰灼烧的痛苦中。
全靠四魂之玉之中的妖怪灵魂纠集成一个叫做曲灵的恶灵帮自己复原了身体,奈何那股深入灵魂的灼烧痛苦却始终无法根除。
现在他已经跟曲灵达成交易,曲灵给予他强大的力量,他为曲灵找来各种邪恶的能量以及一具强大的肉身。
之前那个叫做娑罗的女人,正是绯月的城堡中的公主,况且他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这个女人居然对杀生丸怀有恋慕之心,若是她知道自己曾经的主人也对那只大妖怀有跟自己同样的心思,那可就有意思了。
毕竟陷入嫉妒与疯狂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那可说不准。
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那块四魂之玉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