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 再无地动,一连多日都是大好晴天, 雪渐渐开始化了, 温度变动之下,不少受灾的百姓都得了风寒, 还好有童贯提前防范, 安排了汤药, 才控制住局势。
那些得了伤寒的人,都被迁移到偏远地区,隔离居住。
赵元徽近来十分憔悴,一直忙着赈灾的事, 又忧心孟皇后, 瘦了一大圈。
附近的灾民都眼熟了这位年轻的郎君, 一见他出来,都劝他回去休息。
姬缘带着一队人回了附近的营地,一看见赵元徽, 当即下马, 笑道:
“灵初, 你看谁来了?”
“明月!”
看见飞奔而来的杨明月,赵元徽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转而又淡下来,眉宇间有一片化不开的忧色。
杨明月见赵元徽如此郁郁, 也有些忧心, 勾住赵元徽的袖子, 双目盈盈,其中柔情,让人心中发软。
“灵初,我有话想与你说。”
“失陪了。”赵元徽说完便和杨明月寻了僻静的地方细细说话。
“你一路来可顺利?可有受伤?”
赵元徽仔细地看着杨明月,刚才还很凶猛的小娘子立刻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
“受伤了。”
杨明月把手指上的伤口给赵元徽看。
像是被什么兵器划破了一道口子……
“疼不疼?我给你上药。”
杨明月坐在一块石头上,赵元徽跪坐在地,给她的手指涂药。
他生来高贵,仪态不凡,即使跪坐在荒野之外,也像是在华贵清净的高门殿堂里,折花赏月。
“这一路行来,累着你了。”
赵元徽动作轻柔细致,神色无比温和。
杨明月不敢低眸去看他,只一眼便觉得自己要被那双温柔的眼睛溺毙。
“我不累的……”
杨明月从小到大第一次出远门,确实有些不适应,比原来瘦了一圈。
这回来一是为了陪西门庆,二是为了看看赵元徽过得好不好。
如今看赵元徽虽然消瘦了很多,气质却沉稳温润,气度愈发不凡,看起来像抽穗的禾谷,长了老大一截。
“孟娘娘的事,你节哀。”
“我知晓了。”
赵元徽摸了摸杨明月的头。
这姑娘眸中酝酿了一层水汽,像猫儿似的,正敛了爪子,用肉垫轻轻安慰他。
“就没有别的什么话与我说吗?”
赵元徽见杨明月低头看着地上的小草,疑心是否是自己仪容不整,有碍观瞻。
毕竟杨明月以前特别喜欢他的脸,甚至干出来强抢的事,如今怎么不敢看他?
“我……我……”
杨明月想说点什么,又卡住了,脸越来越红,开始脱衣服。
“明月!这里不合适!”
赵元徽十分惊慌,连连劝阻。
“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明月和拼命阻止的赵元徽撕成一团,想辩解,刚张开嘴,就被赵元徽堵住。
赵元徽尚且青涩,不知如何操作,只浅尝辄止,即使是这样,他脸上还是染上一层薄薄的艳色。
这…这异族女子就是更……主动大胆一些,赵元徽并非对她无意,但是此情此景,实在不太合适。
杨明月更不用说,又羞又窘。
“明月,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以后定然会娶你为妻。”
赵元徽拢住杨明月的衣襟,解了肩上的斗篷给她披着。
赵元徽当初能从那些刺客的追杀下遇见武松,到底有两把刷子,体质其实还不错,身板结实,摸起来很结实流畅,身量修长,比杨明月高一个头不止。
此时低头给杨明月系斗篷上的带子,十指修长白皙,被那墨色的系带一衬,更加漂亮。
即使美色惑人,杨明月依然狠狠踩了一脚赵元徽。
“满脑子糊涂虫!”
“是有人托我带了书信给你,我觉得很重要,就藏在里衣里面,刚想拿出来,你就……你就欺负我。”
杨明月想到这里,狠狠拧了一把赵元徽的腰,见他表情扭曲,又放轻力道,给他揉揉。
“是我轻薄了明月,回了梧州必然三媒六聘娶明月为妻。”
“倒也无妨,也不是第一次了。”
杨明月倒很大方,摆了摆手示意赵元徽不要放在心上。
如今天冷,赵元徽穿得很多,其实被杨明月拧的也不疼,之所以做出那副表情就是想让杨明月心软一下,免得被追究……
咳咳……是他思想太龌蹉了……
可耻可耻。
转而赵元徽脸色又有点发绿。
不是第一次了……
噫呜……
难不成杨明月又看中了那个男扮女装的漂亮郎君……
还亲上了?
“你……你又抢了别人不成?”
赵元徽当即有些摇摇欲坠。
这些天他食不下咽,难以安眠,又悲伤过度,一时间有些晕乎。
“灵初,你怎么了?”
杨明月一个公主抱,接住赵元徽。
作为一族圣女,她的武艺不差,抱一个成年男子,绰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