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练练字,布置的倒还舒适,且也安静,殿下以为如何?”
最后,五皇子殿下“拗不过”她一再恳求,便让随身的侍卫将几分积压的公务都抱到宁熹光居住的丹若院来处理。
宁熹光则非常安分的没有再靠近书房,而是被相宜伺候着洗漱过后,换了寝衣,斜倚在床榻处看话本子。
夜色一点点沉寂下来,窗外突然刮起狂风,那风带着呼哨儿打着卷,在院子中肆虐。
这是要下雨了?
才想到下雨,外边就响起电闪雷鸣,几个丫头有条不紊的进来关窗,顺便和宁熹光通禀,“娘娘,外边温度降下来了,奴婢瞧着今晚上会有些凉,要不要换床薄被?”
早几天晚上歇息时,她盖得还是夏凉被呢,不过刚才吹来那股风还真有些清凉,看来真是降温了,那就确实有换被子的需要了。
宁熹光点了头,丫头们就快速搬了两条薄被出来,还给铺好了床,一人一个被窝。
宁熹光:好吧,入乡随俗么。
电闪雷鸣了一会儿,豆大的雨滴就啪嗒啪嗒从天上落了下来。
先时下的还不急,而后天就像被通了个窟窿似得,大雨倾盆而下。
这么大的雨,又加上雷声轰鸣,电闪霹雳,能安心办公才是见鬼了。
宁熹光见元帅大人还没回来,干脆自己起身去书房,准备问问他何时就寝。倒是没想到,正和走到门槛处的元帅大人碰了个正着。
她一个没注意,踉跄后腿两步,“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傅斯言及时扶助她,却没有松手,反倒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带笑的嘴角,似乎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他绷住嘴角,有些不高兴。
宁熹光笑说,“本以为要摔倒了,臣妾被吓的不得了。可一下就被殿下救了,不仅免得臣妾出丑,还等省了摔倒的疼痛,臣妾自然高兴了。”
傅斯言此时已经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宁熹光站直身子,又笑的很诚恳的说了句,“多谢殿下救命之恩了,臣妾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傅斯言:……
“传水沐浴吧。”
“是。”
看着元帅大人的身影消失在净室内,宁熹光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在相宜几个丫鬟惊恐的目光中,忍不住捧着肚子弯腰笑爬在桌子上。
傅斯言很快从净室出来,宁熹光熟门熟路的拿了帕子,给他绞头发。
她动作熟练轻巧,一举一动中都有着难言的亲昵感,傅斯言起初觉得不适,可根本没有等他反抗,那双素白的柔夷已经拿着帕子,给他轻轻擦拭起头发来。而后又给他按摩穴位,从头顶按摩到太阳穴,让他忍不住浑身战栗。
“可以了。”
他猛一下站起身,那种熟悉到心悸的感觉又来了,这让他控制不住心中的躁动难安,无意识中冲她挥了手。
宁熹光眼看着那只胳膊要将她扫开,她可以轻易躲过去,可为什么要躲,她就得受着,她就看看元帅大人到底想干么。
手掌上传来清晰的皮肤接触的感觉,傅斯言发现他无意识中将宁熹光挥开时,已经有些晚了。索性他动作快,在她即将撞到家具,磕到墙上时,一把将她拉回,再次抱进怀里。
“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臣妾服侍不周,惹了殿下不喜?”
“不是。”傅斯言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再次握紧。终于,他再次松开她,声音喑哑干涩的吩咐说,“准备安置吧。”
窗外的树枝拍打的窗子,加上雷雨闪电的声音,气氛就有些紧绷。
宁熹光看了他一眼,不声不响的去安置了。她躺在床里侧,感受着外侧的位置深深凹陷了下去,这是元帅大人上来了。
不回头看他,宁熹光咬着手指生着闷气。
她知道如今她和元帅大人还不熟悉,他警惕她是应该的,可真当被他挥开了,她心里难受的不得了,想哭出来,还有些埋怨他。
可私心里却又忍不住替元帅大人辩驳:他这样的态度才对么。他是皇子,生来尊贵,不知道多少女人对他心存不轨,妄图攀上他,达到种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些女人算计颇多,他躲的肯定困难,如今都养成条件反射了。
这么想着,似乎心里就好受许多。可是,只要一深想之前或许有不少女人缠着元帅大人,她这心里酸的啊,跟喝了一大缸陈年老醋似得。
宁熹光越想越心酸,可是她到底心酸什么啊,那些有的没的东西,都是她臆想出来的而已,又不是真的,她可别自己恶心自己了。
再说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因为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吃醋,简直越活越回去了。
这么想着,心气儿就顺了,宁熹光也能平静面对元帅大人了。
她侧过身来,往元帅大人那边靠啊靠,不时就挤到他被窝里了。
房间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只余下外间一盏小小的夜灯,散发着温润的光辉,给屋内增添了一抹微弱的亮光。
宁熹光看见元帅大人紧绷的嘴角,感觉到他绷紧的身体,毫不迟疑的伸出狼爪,要掀开元帅大人的被子。
她的手被元帅大人一把按住了,“休息。”
“我在休息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