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咕哝道:“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摸、摸了两下已经不对了,但最起码不能亲。” 过了不知道多久,雾气之中逐渐降温并更加黑暗,他大概判断这是夜间,而宫理似乎也在失温,嘴唇苍白,身上甚至开始哆嗦起来。 他害怕起来,想去点火,反复试着也点不起来。他只能去抱着她,但宫理身材修长,他也做不到将她完全圈在怀里,想来想去,便化作小狐狸,从衣领处钻出来,把自己掉在地上未全干的衣裳扔到大石头上去,然后变成自己很少变化的大型狐狸的模样,将她小心翼翼的拨弄到怀里来。 他厚实的绒毛与动物的体温,终于将她渐渐暖起来,呼吸也更加平顺。 柏霁之看到被圈在他爪子下面的宫理,嘴唇不再苍白,他忍不住舔舔她有蹭伤的脸。 他现在不是君子。是狐狸。 ……做这种事没关系。 被骂做是畜生也没关系。 柏霁之抱着她也安心,也在饥饿疲惫和受伤中忍不住睡着。梦里竟然全都是他刷的那些CP超话里奇奇怪怪的文和画…… 一会儿是爽哥身穿婚纱被小黄鸭打横抱起走进教堂,一会儿是被关进了什么“不doi就打不开门的小黑屋”,宫理跨坐在他身上脱掉头盔说:“别磨叽了。” 不、不要啊!柏霁之承认自己可能刷某CP超话太多,某些粉丝癫狂的淫言秽语看的太多——但也不要入梦来啊! 而当他夜里惊醒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浑身发冷。 他因为太久没有化为狐狸的模样,没能长久维持住,竟然又变成了人。他第一时间先去摸宫理胳膊,还是温热的,看来他不小心变回人的时间没有多久,不会冷到她。 撑起半边身子的柏霁之忽然意识到—— 但问题是他抱着宫理! 他没穿衣服! 柏霁之差点吓得跳起来,才发现宫理还抱着他尾巴! 他呆了片刻,又心虚似的环顾四周,躺倒下去,只愣愣的看着宫理。他额头正要贴过去一点,跟她靠近一点,就发现宫理眼皮微微颤动,似乎在要醒的边缘—— !! 不不不他要赶紧变回狐狸,否则宫理睁开眼这这这就解释不清楚了吧!宫理会怎么看他啊?! 柏霁之本来觉得化形像吃饭喝水一样容易,这会儿却越急越不顺利! 柏霁之都快想死了,终于在宫理睫毛颤动的时候,他砰的一下,变回了大狐狸模样,他连忙垂头装死闭上眼睛! 他幸好是当时变形及时,宫理几乎没过多久就睁开眼来。 而且狐狸的样貌或许并不是坏事,平常宫理绝不会跟他有过多肢体接触,这会儿却愿意摸摸他,揉揉他。 这会儿二人聊天要面对困境,柏霁之羞耻的回忆又一点点涌回心头来, 特别是宫理说:“那就后半辈子在这儿过算了。” 他脑袋里条件反射的就是某些粉丝的名言: “我不管我要把爽鸭CP关进不做|爱100次就会被困死的小黑屋!” 啊!他在想些什么!他刚刚趁着她昏迷都做了什么啊! 从小家里有几位脑子不着调的兄长,甚至是经常说他母亲是个什么狐狸精,生性本淫,什么外室想上位,想母凭子贵等等。 他小时候曾经被这些言语折磨的不想见人,可他终究挺过来了,除了耳朵与尾巴,他要让自己看起来比身旁的人更体面更礼貌更努力。 结果他觉得根本没用—— 他最近脑子里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 天呐……什么人会刷自己的cp超话看那些污言污语看的又好奇又脸红!什么人会明知她心有所属,还故意跳到她能看到的屋脊上摆姿势,会装作偶遇她! 而且说是什么为了暖她身子在化成大狐狸贴着他,可外人不觉得,他还能不知道自己几乎就算是赤身裸体的抱着她吗?正人君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啊! 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算了。 说不定那些兄长没骂错。狐狸就是生性本淫,总想着横刀夺爱,挤着上位的东西…… 宫理心里有了一番分析,刚要对柏霁之开口,就瞧见他在一旁,脑袋都恨不得埋到前爪下头去了。 宫理:“你干嘛呢?” 柏霁之立刻坐的像个石狮子雕像一样笔直,眼角却垂下去,有种羞耻又伤心的模样,宫理道:“怎么了啊?你这是害怕了吗?这附近没虫子的!” 柏霁之甩甩脑袋:“不是不是。” 她追问,眼睛看过来,他更慌了,只好找了个更蹩脚的理由:“我……我只是觉得身上乱了,想舔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