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一刻都没离开过金暖。
“崔先生,这是哪家的孩子啊,长得真好。”
“是啊,看来我们应该给小朋友让地方了。”
“这是还没出道吧?这个年纪,真让人羡慕。”
“崔先生要是希望我们避嫌就直说,我们都懂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起着哄,似乎并不在意崔亚珂对谁的喜欢多一些,又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场面话说来就来。
崔亚珂挺高兴,给金暖倒了杯酒,问:“会喝吧?来陪我喝一杯。”
“不会。”金暖的确不会喝酒,不能说一杯倒,酒量也确实不怎么样。而且别人那些话听他在耳朵里并不舒服,好像他和崔亚珂已经有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了似的。
崔亚珂依旧盯着金暖,属于饿鬼的舌头好像随时都会贴到金暖脸上,肆意品尝这份甜美。
“那就少喝一点,道歉也是要有诚意的。”崔亚珂露出不整齐的牙。
金暖捏着拳头坐了过去,接了酒杯。
崔亚珂拿着自己的酒杯与他碰了一下,笑说:“早这样多好?我也不会亏待你,何必弄得自己这么难堪呢,对吧?”
其他人的目光全落在他们身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美丽又讨好的笑容,但这些笑容都是对崔亚珂的。而对金暖,他们眼神更多的还是落在他手中的酒杯上,似乎这一杯下肚,他们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金暖没
喝,这种迫切地希望他成为“共谋”的眼神充满了恶意,或许他们不是有意的,但他们已经成了崔亚珂无声的帮凶。
崔亚珂也不急着催他喝,对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道:“别干坐着,唱个歌助助兴啊。”
于是大家听话地开始点歌,没有人问崔亚珂想听什么,点歌的速度也一点不慢,是早就知道崔亚珂喜欢什么歌的样子。
包厢内的灯光又暗了一层,几乎看不到彼此细微的动作。
崔亚珂凑到金暖耳边,低声说:“酒不想喝就算了,但还是那句话,道歉得让我看到诚意。”
话音未落,金暖就感觉到一只手爬上了自己的腰,让他的汗毛一下就炸了起来。
金暖又紧了紧身侧的手,咬着牙道:“我已经道过歉了,先走了。”
崔亚珂怎么可能让他走,一把将他搂住,金暖刚想开骂,就听崔亚珂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你团里其他人想想。因为你,他们都不能出道了,你觉得合适吗?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保证你们出道不会有任何困难,你们老板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肯定能给你们最好的资源。”
金暖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从头顶到脚趾都冷了个透。他的老板就是以这个理由让他来道歉的,说只要崔亚珂接受了道歉,Finger的出道肯定能顺顺利利的,他们也不是没实力,出道成绩肯定不会差,只是再有实力,也得顺风顺水才好办事。没必要为一时之气,让团员都被连累了。再说,只是去道个歉,崔亚珂也不会怎么样的。总比让崔亚珂一直憋着气,在你们出道后再使绊子强,新人可是一点也经不起波折的。
金暖也是考虑到其他成员,才答应过来的。他和队里的人相处的时间着实不长,但他们对他真的很好了,是他多年都未再感受到的,来自朋友的关心和温暖。尤其是楚痕,可能是住在同一个房间的关系,对他的关心也格外多些。他直接向他们出柜,也没有被歧视过。
更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中,他看到了每一个人的努力,大家都很辛苦,也很疲惫,但都咬牙坚持着,为的就是抓住这次出道的机会。崔亚珂的确是恶心到他了,但如果因为他把人打了
,而毁了其他人的出道机会,他于心不安。
而且这个程度,他还能忍得住。
或许他应该心硬一些,管他什么照顾,什么友好,都不顾了,大不了自己重新去打零工,但对于一个渴求温暖的人来说,真的无法当这些温暖不存在。
见他没再动,崔亚珂心里更得意了:“这就对了。”说着话,手也随之伸进了金暖的裤子。
金暖一把抓住他的手,一阵阵反胃,这已经超过他的底线了。
他越不愿意,崔亚珂兴致越高,凑在他身边道:“乖,松手,让我摸摸,不会弄疼你的。”
金暖死死捏着他的手,一寸也不想让他碰。
崔亚珂笑道:“想想你的队友,摸一摸也不会少块肉,对吧?”
金暖依旧没松手,整个人僵硬得都快充血了,一边是底线,一边是队友,他哪边都不想选,哪边都不愿意放。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闹了不小的动静。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来人。
苏玺一手插着口袋,懒洋洋地走进来。
金暖惊得眼睛都瞪起来了,就连崔亚珂那只手他都无心在意了,心里一百个问号——为什么苏玺会在这儿?难道他的偶像跟崔亚珂是一伙的?!
看到苏玺,崔亚珂也收回了手,诧异全写在了脸上,起身问:“什么风把苏大神吹来了?”
苏玺靠着门边,并没进来,冷冰冰地道:“听说有人把我徒弟送过来了,我来看看。”
“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