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午的课金暖都上得心不在焉,好在是声乐课,他本身条件在那儿摆着,老师也没现在有什么问题。
十一点,金暖下课,收到伍树的信息,说已经在地下停车场等他了。
金暖跟老师告别后,离开了教室。在一楼大厅,金暖看到经纪人部的老大刘姐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去坐员工电梯,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仇边的名字。
拉开车门,金暖就看到坐在座位上的楚痕。
“队长?你没回去啊?”
楚痕往里挪了挪,让金暖坐到他身边:“挑挑捡捡地花了不少时间,正好来接你。”
金暖乐了,赶紧上车,拉好车门坐到楚痕旁边,对前面的伍树道:“伍哥,可以走了。”
伍树应了一声,发动车子。
车上没外人,但金暖极少主动说别人的八卦,下意识地往车内巡视了一圈,确定没人别人。
“怎么了?”见他神秘兮兮的,楚痕不禁好笑。
金暖这才压底了声音,凑近了楚痕些,把在楼梯口听到的告诉了楚痕。
楚痕脸上倒没有太多惊讶,只是问他:“没被发现吧?”
“没有,我很谨慎的。”而且非常紧张。
“嗯。”楚痕道,“仇边舞蹈实力不错,如果耐心等等,会有成团的机会。能走这一步,一方面是他太着急了,这中间可能有你出道对他的刺激,也有他蹭热度没蹭上的不甘;另一方面是他看到了伏未的情况,伏未现在的发展不错,他就会默认只要豁得出去,出道近在眼前。加上他又没有别的门路,通过伏未认识了崔亚珂就是捷径。”
金暖不知道怎么评价,也不想评价,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无法站在绝对的立场上评判对错。就像他,之所以进这个圈,别人可能会觉得是因为这个圈风光,能出名,再上一层可以说是为了音乐梦想,为了小时候的理想,但金暖很清楚,他最初答应罗朝去做练习生的原因,只是因为有稳定的工资可以拿,哪怕只有两千,也比他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谁都可以替代他的打工的工作来得稳定。再就是如果出道了,他能赚得比打工多一些,仅此而已。
楚痕接着道:“伏未能把仇边介绍给崔亚珂认识,估计是觉得仇边不是崔亚珂会喜欢的类型,对他来说没有威胁。但没想到,崔亚珂根本没那么挑,送上门的他估计来者不拒。”
金暖皱眉:“也不怕得病!”
楚痕失笑,捏了捏他的后颈:“让伏未有点事干也挺好,我们和他属于同期竞争,现在他有事忙了,也能少给我们添点麻烦。”
“也是。”随那两个人的便吧,反正别来祸害他们就行。
两个人回到宿舍,楚痕大包小包地拎着,金暖两手空空,就背了个放东西的包。也不是金暖不想帮楚痕拿,是楚痕没让他拿。
“队长,你这是去参加综艺还是要去定居啊,买这么多?”戚洲看着大包小包的楚痕,伸手帮着接了一把,顺便数落金暖,“你也不帮队长拿一下。”
“闭嘴吧,我并不想解释。”金暖换鞋进屋。
楚痕笑了笑,还挺开心的。
戚洲皱眉啧了一声:“队长,都是你惯的。”
楚痕笑道:“他还小呢。”
戚洲:“……”
——熊孩子不都是用这句话惯出来的吗?!
午饭还没送到,金暖先去洗澡,出来就看到地上的东西分了两堆,一堆全是零食,占了很大一部分,另一堆只有几样,多是些日用品,还有几包可以加餐的饼干。
谢新洋用下巴指了指那一大堆零食,对金暖道:“那些都是你的。”
“啊?”金暖完全状况外。
“队长给你买的。”谢新洋摆出一副柠檬成精的样子,酸言酸语,“队长这心都偏到南半球去了,我们什么时候能有这种待遇?”
方寄盘着腿抱着抱枕,接了谢新洋的话说:“这叫男友力,你不懂。”
“我不用懂,我笔直。”谢新洋似笑非笑地看金暖,“他懂才行。”
零食、男友力,这样的词金暖自然听得明白,心里高兴的同时,也知道并不是谢新洋说的那样,谢新洋就是在调侃他。
金暖拿抱枕丢谢新洋:“我看你就是是太闲了,我要是把零食都让你给,你是不是要说我暗恋你了?”
谢新洋大笑:“千万别,我不想被队长追杀。”
楚痕从厨房出来,递了瓶矿泉水给金暖:“不用理他们。别人送我的购物卡,再不用就到期了,这次就多买了些,把卡里的钱都花掉。”
不浪费钱是好品质,金暖甚以为是,就听楚痕接着道:“这些零食我也是随手拿的,要有不喜欢的就分给他们,喜欢的你自己放柜子里慢慢吃。”
谢新洋吹了声口哨:“队长,我们只是捡‘废品’的吗?”
楚痕:“那倒不是,只不过你们接下来几个月可能还有收入进账,但金暖恐怕没有,难道不应该让他多囤点东西吗?”
谢新洋:“我竟无言以对。”
方寄:“无法反驳。”
戚洲:“队长说的对。”
金暖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