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底烦伏未了,无论伏未是听了经纪人的话真想跟他和解,还是只是想做做样子给经纪人一个交代,金暖都会继续跟伏未划开距离,不可能没有隔阂。
“咱们喝杯酒总行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当是和解了。我跟经纪人那边好交代,也能让你在宴会上不显得那么另类。不然怕以后嘴碎的人会把你参加公司周年庆不与任何人往来这事说出去,对你也没好处。”
“那我还得谢谢你为我着想?”
“那倒也不用,只是这事对我们都没坏处,之后该怎么样,你也可以继续,反正我是放下了。”说完,伏未冲服务生招了招手,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两杯红酒。
金暖完全不想接。
伏未也不尴尬,说:“喝一口就行,让人这么看着多不好?”
“我还是第一次见强行‘和解’的。”金暖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在看他们这边了,僵着也没有意义,那就凑合装完得了。
金暖接过酒,与伏未碰了杯。
伏未笑了,将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完,显得特别豪爽。按理来说,金暖也应该喝完,才不容易被旁观的人挑出错来,但他能陪伏未装,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别的他可不奉陪,便只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伏未笑意更深了:“行,不打扰你了,你慢慢吃吧。”
说完,真像放下了一件大事似的,转身离开了。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越发显得金暖与他们格格不入。吃饱喝足了,楚痕和戚洲都还没到,谢新洋也不知道去哪儿,金暖觉得无聊,可能是刚才喝了红酒的缘故,这会儿脸上也热着,金暖便起身去了洗手间,准备洗把脸降降温。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一阵眩晕袭来,金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只是倒下时,隐约觉得有人扶住了他,没摔疼。
伏未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金暖弄上了车,西装也皱了,额头也冒汗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得不行。
拉上车门,伏未长长地呼了口气,对前面的司机道:“赶紧走。”
司机应了一声,发动车子。
伏未看了一眼在座位上不省人世的金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不知道金暖在那儿高傲什么,崔亚珂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跟了他有金主可傍,有资源可拿,有什么不好?金暖就是脑子转不动,才三翻二次地拒绝崔亚珂,也不想想,现在有多少人想上崔亚珂的床都没机会呢!
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他也没有机会帮崔亚珂一把,来成全自己。崔亚珂已经说了,只要把金暖送到酒店床上,Do的大使代言一定帮他拿下,同时还会给他介绍更有实力的金主。
伏未早就想好了,现在是辛苦一点,遭罪一点,等他真站到一线的位置了,就这需要这些了,到时候就不是谁想睡他,而是他想睡谁了。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伏未一头撞在了前座上,想刚开口骂人,就见楚痕从别在他们车前的车子上走下来,一脸寒霜地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伏未心里一慌,但快调整了心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楚痕拉开车门的时候,露出淡定的微笑,无辜地问:“你这是干什么?开车也太不小心了。”
楚痕没理他,只看向坐在伏未旁边,无知无觉的金暖。
伏未立刻道:“金暖喝多了,我正好要回去,顺路送他。哦,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已经把话说开了,现在算是朋友了。”
楚痕一把抓住伏未的衣领,直接把人从车上拖下来。
伏未尖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回答他的,是一脚踢在肚子上的闷痛,五脏六腑都跟着痉挛起来。
楚痕仍觉得不够,又补了一脚,伏未本就瘦,身体素质也一般,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司机见状,下车想拉架,被随后下来的伍树拦住。
司机见自己肯定不是伍树的对手,怂到了一边,连电话都没敢打。
这时,罗朝的车子也停了过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进地下停车场就看到楚痕在踹伏未,伏未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怎么了这是啊?”罗朝赶紧下车去劝。
戚洲也跟着下了车,想着要是伏未叫来帮手,他也能帮楚痕打两个。
罗朝去拉楚痕,楚痕发狠的眼神把他都震住了,听到动静的停车场保安也向这边跑过来。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让人拍到怎么办?”罗朝就算被楚痕看得心慌,也还是硬着头皮去拉架,并喊了堵在司机身前的伍树:“阿树,快来拉一下,别愣着啊。”
戚洲跑了几步到车边,还没去拉楚痕,就一眼看到了车里的金暖。
“金暖?”戚洲叫了他一声。
罗朝听戚洲叫了人,这才注意到车里的金暖,拉着楚痕的手也松开了,皱着眉问:“金暖怎么在这儿?这是谁的车?”
楚痕这才开口道:“你应该问问伏未想把金暖带到哪去。”
“卧槽!”罗朝一下炸毛了,再看看车内毫无反应的金暖,必然是伏未没按好心,被楚痕发现了,才被拦了下来,“你什么意思啊?你要带金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