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楚痕询问。
楚痕道:“这些人先不用管了,你们先到向悦等我。”
“好的。”带头的应着,就先护着三个人进电梯了。
三个人赶到医院,方寄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左手手臂和小指骨折,其他的都是挫伤和摩擦伤。
金暖忙问医生:“这好了会不会有后遗症?”
这家私人医院一直是许多明星的首选,除了医疗设施好,保密性也很高,罗朝把方寄送到这边是最保险的。
“好好养着问题不大。手指这段时间可别再受伤了,不然就难说了。”医生提醒。如果只是做普通工作,问题不大,但像弹琴这种,时间再长一点,如果不好好养着,多少会留一些不适感。
“好的,谢谢医生。”金暖道。
方寄本来体力就不怎么样,再加上被打了,精神和身体双重伤害,这会儿还蔫蔫地回不过神来。
金暖坐到病床边,对方寄道:“你还有哪儿不舒服要赶紧说,别拖着。”
方寄摇摇头,有些懊丧,又有些委屈。
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就没外人了,方寄这个情况不需要住院,等罗朝交完医药费就可以走了。
金暖在心里叹了口气,又不解地问:“你怎么和崔亚珂碰上了?他找你到底要干什么?”
方寄这会儿也没有顾忌,说道:“我那个曲子是他卡的。”
“不是说他不是投资人吗?”之前金暖也有过这个猜测,但被否定了,后来也的确没查出崔亚珂有投资这个项目。
“那个投资人是他的朋友,那个人想投向悦的大项目,正托崔亚珂给拉线呢。所以崔亚珂借那个人的手,卡了我的曲子。”方寄叙述着事情的经过,“给我打电话要见面的不是崔亚珂,不然我肯定不敢自己去,是工作室的人,结果到了才发现是崔亚珂让那个投资人要求工作室给我打的电话。”
方寄气愤地咬了咬嘴唇,继续说:“崔亚珂那个人渣,居然让我给你下药,说把你送到他床上,他就让我的曲子过,还给我介绍其他工作。我当时气得脑子都炸了,没管没顾地给了他一拳。结果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打不过他了,只剩下挨打了……”
“草!”金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愤怒更多一点,还是为方寄难过更多一点,只能伸手拥抱了方寄一下,“连累你了。不过我们三个已经把他揍了,勉强给你找回了点场子。”
方寄点点头,他是不太喜欢跟陌生人接触,说他自闭也行,社恐也罢,但他这只是他不愿意,并不是真有心理或者性格缺陷,更不是三观有问题,所以崔亚珂想以此收买他的行为,对他来说就是有病!
其他人脸色都不好看,戚洲咬牙切齿,觉得刚才下手轻了,而谢新洋更是为自己没动上手感到生气。
楚痕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连平时那种温和的冷静和不伤人的冷漠都不是了,气场都变得锐利起来。
随即,方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笔:“崔亚珂跟我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方寄有随身带录音笔的习惯,如果脑子里蹦出好的旋律,他可以第一时间记下来。但他从来没想到,录音笔在今天居然也派上了用场。
大家立刻面露惊喜,谢新洋拍了一把方寄的背:“你小子行啊!至少有这个把柄在手里,公司得给咱们一个说法。”
楚痕拿过方寄的录音笔,赞许地看了看方寄,说道:“我约了老板谈这件事,你们先回去等我消息。”
“队长,我跟你一起去吧,这样也能有个照应。”戚洲说。他知道向栋不可能动楚痕,但多少还是不放心,谁知道那个崔亚珂会不会耍阴招?
楚痕拒绝了:“有保镖在,没事。你们先回去,等我回去咱们再谈。”
说完,楚痕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新洋也有些不放心,问金暖:“队长什么打算?”他不知道楚痕这次去,是仅为要个说法,还是说想借此为团队争取点什么。
事情到了这一步,金暖大概猜出了楚痕要去谈什么,应该就是他们的合同和Finger的版权,如果能借此机会离开向悦,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方寄这伤受得也算值了。
金暖没要跟去,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帮不上忙,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谈,交给楚痕去做是最好的。但他可以把楚痕的想法和打算跟队员们说一说,这些他还是了解的。
听完楚痕可能要去谈的内容和开工作室的计划,三个人先是傻眼加懵逼,最后眼睛都闪出光来。他们知道自己干这条路肯定不好走,但至少能看到未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像再怎么努力,都很难彻底翻身。
还没等他们再细问,金暖就说:“咱们回去再聊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方寄最先响应:“好好好,我们快回去吧,我没事了。”似乎能离开公司对他来说比什么伤药都好使。
金暖笑了,现在就等楚痕那边的结果吧。
楚痕到达公司,向栋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
“来了?坐,想喝什么?”看到楚痕,向栋脸上立刻挂上笑容,一副“咱们什么都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