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黄建功和清华两个都没什么事的,便在一起商量以后的安排,两个人说来说去还是要自己接老师讲课,把这班继续办下去,也是条正途。
黄建功说:“我那边的办公室上个月我就把它退了,我们另外找一个能讲课的地方,就不用老是在酒店里,成本能省下来好大一截,公司看起来也像个样子。”
清华也同意,于是两人便跑来跑去地找合适的位子,两三间办公室带会场的地方却不是那么容易找到。正巧这天有个卖膏药的老乡碰在一处,说他一个家门那里有个位子很好,完全符合黄建功的要求,而且在地铁旁边、交通方便。
黄建功两人听了大喜,赶到那里一看,果然赞不绝口。原来是在地铁口旁边的一座大楼,名字叫做海天,他说的那地方在11楼。黄建功两个不敢迟疑,迅速商定好了租金,拟定合同,便把公司的招牌做了挂起来,就算是开了张。眼看几个黑金大字:“武汉道初文化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又鲜亮又气派,陈、黄二人都是兴奋不已,这边也联系了老师,准备重新开课。
忽地有一天,黄建功手机上接到了汉大高总发来的一个文件,他点开一看,脸就垮了下来。
清华见状,连忙问他出了什么事情,黄建功不说话,把手机递给她。
清华接过来一看,只见那文件的抬头写着三个字:“律师函”,便不敢怠慢,把这文件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原来就是吴主任在时,跟柯老师签的那份合同惹的祸。那高总现在只说柯老师跟他们合作了的,因此柯老师所有对外活动只能够由他们平台统筹安排,不管是吴主任或者黄建功,都不能私自以柯老师的名义在外办课。倘若他们非要私自开课,便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云云。
黄建功恼火到了极致,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嘴里骂道:“这些人真是恶人先告状,还欠着你们的工资没把,我都还没想找他们算账,现在竟敢欺上门儿来了,真是可恶至极。”一边又问清华:“清华,你是学法律的,你说这个合同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清华看他焦躁,便安慰他说:“好了,你不要心焦,等我仔细瞧瞧。这份合同是我起草的,其实非常粗疏,我研究一下,再找找做律师的同学咨询咨询,看能不能找到些破绽。”
黄建功绷着脸坐在那里半天不动,想了一会儿,跟柯老师打了电话说了这个事儿,谁知柯老师说他也收到了律师函,也是同样的内容。黄建功便六神无主,跟老师商量对策,半天也没个主意的,那边老师就说,我这里也有律师朋友,等研究了,再通个气看要怎么办。黄建功只好答应,两边各自想办法不提。
这里清华也仔细研究了合同内容,因为她毕业之后就在学校呆着的,从来没有实际办过什么案子,说是学法律的,其实于实务一窍不通,黄建功睁着眼睛看着她。
清华便说:“哎哟,哥哥,你别这样盯着我看啊,我不是正查着呢么?都是吴主任多事儿,当初搞这些鬼条款,到最后反而限制起我们来了。”
黄建功烦躁地说:“就是,当初他是平台一方,当然站在那边说话,谁知他自己也被人打了赶出来,搞得我们现在办不了课。”
清华笑着说:“你先别暴躁,我虽然还没查到,但是凭直觉,他这份律师函约束不到我们的,你放心吧。”
黄建功说:“本来嘛,我们可以跟个平台进行这种合作,根本没有什么的。你有人,你就请老师来讲课,有成交的分成就完了,根本不存在什么我必须听你的安排这种鬼事的。”
清华也说:“话是这么说没错,我再查查资料,你就别心慌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吧,不要被这么一点子事儿搞得人心惶惶的。说穿了,这个事儿就是姓高的不服气,非要恶心我们一下而已。只要老师跟我们一心,该办课就办我们的,他能天天盯着我们么?开什么玩笑。”
黄建功说:“是的是的,你说得对,他现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儿,我不办课,我也不让你们办课,就这意思呗!”
清华摇头道:“其实他这样又是何必呢?他非要把我们跟他对立起来,我们也没办法帮他,我就不相信他这种搞法,能把这课给办好给他赚到钱。”
黄建功便绷着脸不说话,清华又安慰了他几句,也不再多说。
这天回到家里,晚上吃完了饭,黄云也跟他们趴在桌子上几个人说话,又提到这事儿,黄云突然插了一句:“爸爸,你搞的这东西本来就是封建迷信嘛。”
清华的脑袋一激灵,立刻跳起来,跑到房间里翻法律文本,一边脸上露出喜色,黄建功父女两个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高兴起来,都跑过来看她。
清华冲他们摆着手,说:“停,现在不要说话,到那边坐着,我确认一下这个条款就马上出来。”
那两个只好惺惺地回去,黄建功不停地回头看她。
这边清华一声欢呼,冲出来对黄建功说:“哥哥,我找到办法了。”
黄建功便给她拉好凳子,一边急切地问:“什么办法?”
清华说:“哥哥,我早上就一直在想,这份合同拟的很粗疏,除了分成有点用之外,其他的大有问题。刚刚云说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