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些,有天海天办公室这边忽然来了一人,自称姓熊,口口声声说要找夏云英算帐,黄建功和清华二人仔细瞧了瞧,立即认出来这是当初夏云英做卡碧薇时拉来的熊总,可能加了个单子的,几人还一起吃过饭。
那姓熊的急赤白脸地拉着黄建功道:“黄总,你跟我们说个实话,这夏云英到哪里去了?我这里急等着找她,有要紧事呢!”
这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夏云英到底担了好大干系,也不敢随意答话,那熊某人便见他二人并不知情,倒不是有意作伪,便失望地叹一口气,松开黄建功道:“唉,估计你们也是不知道她这情况。我跟你们说,夏云英欠着我好几万的账呢!前段时间她说在这里做个好项目,一赚到钱马上还我的,谁知转个眼的功夫,这她人也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了,谁知跑到哪里去了。”
清华便说:“夏老师怎么看也不是那样人啊,怎么一个二个都要找她?看她那样儿,能欠别个好多钱啊?至于到处躲着不见人么?”
那熊姓男人便说:“看来你们也不知道她这底细,你说看她那样儿长得斯斯文文,不像是能欠出这多钱的人?我告诉你,这女人可不得了的,你是不知道。”
清华心里叫一声苦,心说这不会又是个欠了钱的被人追到这儿来的吧?怎么身边的人都是这鬼样,怪不得以前夏云英听到老金欠了钱被抓进去,表情那样古怪,还替他说话来的,原来是物伤其类啊。
只听那姓熊的又说:“这夏云英可不简单,看着柔柔弱弱,办起事来胆子比天还大,前几年说是迷上了炒股,刚开始叫她碰对了几只股票,赚了几万块钱儿,她就飘起来了,自以为自己行,先造了自己积蓄不说,后来赔了,眼看跟她老公那儿交代不过去,这女的心里一狠二狠,就把她一套房子给卖了,前前后后又借了一些,总数投进去得有四百多万嘞,你说这女人多有气魄。搞到后来,她也实在是搞不下去了,别个又找她,她就只好从老家里出来,跑到武汉来东搞西搞做点事情,也没赚到大钱,能顾住她自己生活了不起了。为着她炒股,她老公也跟她离了,儿子也不认她,你说何苦来哉?我这里也成天跑着找她,为着那一点钱,把人磨死了都。”
清华便说:“你们都蛮相信她嘞,她说借钱,你们问都不问一声,就借给她了?”
那人搔了搔脑袋,苦笑一声,说:“都是关系蛮好的,她说借,又不是蛮大数额,还不借了就借了?哪知她是拿来炒股的?如今我们也是悔死了,她老公也不认这账,说他知都不知道,况且现在婚都离了,你找哪个说理去?所以说借钱容易,你想要回来就难咯!你说烦不烦?本来她说在这里有个好项目我还替她高兴来着,谁知过不几天,她干脆人也不见了,你说叫我像哪好说?”
这人絮絮叨叨说半天,黄建功二人只好陪着他,不住点头称是,时不时又安慰他几句,好容易这人告辞了去,黄建功和清华都松了一口气。
谁知这时李又过来了,二人见她面有不愉之色,心里又咯噔一下,一边把她迎进来,一边慌忙招呼她坐,一边倒了杯热茶给她。
只见李不慌不忙端起茶杯,押了一口水,便放下杯子,徐徐说道:“黄总,有件事非得跟你通个气。”
黄建功鉴颜辨色,知道不是好事,又猜不透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坐在那儿笑着看着她,听她说出什么事来。
只听这李继续说道:“黄总,自从你们来到这儿,我们也是极力配合,彼此之间也算是相处愉快。你说什么要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说个不字儿,这也是万总交代过的,我们不敢怠慢。是这个情况,你们来这儿已经一个季度了,当初签合同只收了你们一点房租,水电本来包在里边的,可是这个季度电费出来,我们都傻眼了,一看这账,算来算去算不过来,我们几个主管商量半天,又不敢叫万总知道,怕他怪我们的。所以想来想去,只好来黄总你这儿,看商量个分担的办法,请黄总你呢,也理解理解。我们是给人办事的,一分一厘,都要对老板负责,否则他怪罪下来,我们也不好交代,还请黄总你千万理解一下。”
黄建功二人听了这话,便知有文章,因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是了然于胸。黄建功便问:“不知道前几个月电费究竟有好多的?”
那李慢悠悠地答道:“平均每个月多了一千五百左右。”
黄建功便说:“这几个月正好天气慢慢冷起来,暖气什么都打开了,电费肯定要比平时多些。”
李说:“要只是比平时多些,我们何必找到你这儿来呢!这是跟去年这几个月相比,多了这许多,我们实在不好做人,才来跟你商量。”
黄建功便要饶舌,说:“说到这个,你看我们这屋里说是有个暖气,只是那机子坏了,一开开关,那声音哐嘡哐嘡地开火车一样,根本不能办公。没法子,我们这几个月,这暖气是一次也没用过,就只会场那边一个照明,一个音响,能用好多电呢?要是说单只因为我们来了,多出这些电费来,把这个算在我们头上,你看是不是也不太合适呀?”
那李又说:“黄总,我们这用电是个固定的额数,公司在这里十好几年了,每年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