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正在暗中窥探着我。
难道是那些重新组合的迷你型狐蜮?还是井下有新的怪物?
胖鬼临时改变主意,让我潜入到井水里,这会不会是1个阴谋呢?
在我疑神疑鬼时,我在心里快速和镇塔里的阴鬼朋友们交流一下,发现下沉到这个深度,并不能隔离我和镇塔的关联。
但我和铃儿的微妙联系被切断了,我俩之间的话语没法相互传递。
“井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感觉这么怪异?”
“如果此刻我睁开眼睛,或者不再遮掩耳朵和口鼻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发生呢?”
那纤细如藤蔓(wàn)一样的东西,再拉着我下沉一段距离,我的气息变的有些不够用,胸口闷的厉害,感觉到头皮上的某些血管在明显跳动着。
砰砰——
砰砰——
仿佛血管跳动的频率,与心脏的跳动并不在一个节奏上。
这是受到了周围环境的影响?除了水压以外,周围还有其他的压力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这时我的脚丫一顿,仿佛触碰到了某样坚硬的物质。
在水中笨拙的弯下腰身,我真的摸到了一样光滑的东西。
这是一整张光滑的平层,横亘(gèn)成了老井的
截面,上面并没有生长有苔藓类的东西。
我回想起胖鬼的话,掏出铁锤,在滑面中间试探性敲了一下。
哗啦啦——
隐约听到一阵脆响,这光滑层面竟然极其脆弱,只是轻轻一捶,便将它敲得稀巴烂。
我的身子猛然一空,随着大量的井水向下坠去。
原来在这光滑层面的下面,竟然是中空的,完全阻隔了井水的渗透与流淌。
胸闷的感觉更加强烈,心脏如同打鼓一般跳个不停,肺部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挤压着。
脚掌落地的瞬间,我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摸到光滑的东西便是一锤砸过。
这里和刚才的隔离空间不同,耳孔虽然被布团塞住,但还是能隐约的听到声响,周围4面加上脚下的1面光滑平层,都被我砸了个稀巴烂。
在我向着老井中央方向摸索时,身下一个停滞,腿部好像碰到了一样冰凉的东西。
大致摸了几下,感觉这和描述中的古瓮形状很像。
我费了好大力气,掀开古瓮的塞口。
这时气息真心不够用了,如果咬牙再坚持一会儿,恐怕我会永久的留在这儿陪着神女。
“怎么样?找到了嘛?”
看我浮出水面,胖鬼表现得无比心切,但它只是站在原地询问,并没有挪动半步。
等我眼前流星雨的雨势稍小了一些,我才如实回答,“应该是找到了那只古瓮。周围果然有一些光滑的层面,不过都被我敲碎了,总数应该有6面。”
胖鬼点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那就再加把劲儿,争取这次把神女的神躯请上来!”
神躯?怎么又改变了说法?
我还没来得及琢磨,为何忽然间胖鬼的用词变得这么恭敬,忽然间脚踝一紧,我如同1颗炮弹一样,嗖的
一下沉没到井水里。
这次下沉的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
脚踝感应下,似乎有七八道藤蔓一样的东西缠住了脚踝,难怪拉扯速度会这么快。
谁这么着急?是胖鬼吗?
饭得一口一口的吃,尸体得一点一点的挖,这家伙那么着急干个鸟?
猝不及防下,我还灌了半口井水,想吐又吐不出来,最终只能无比憋屈的吞咽下去。
想象着井水里红白相间的丝线,想象着这里曾经出产过迷你型狐蜮,还有千蝶法师的绿色小影跳进过这里
,以及井底多年来浸泡着一具无头、无四肢的躯干和一双干瘪的胳膊…
我的胃液又开始往上涌了。
特喵的,这味道简直不要太醇正哦!
重新来到井底,我回想着关于古瓮的描述,手臂探进瓮口在里面捞了捞。
除了摸到一大块白玉一样的光滑东西外,我果然还摸到了那两只胳膊。
不知这两只胳膊上是否还有意识残留,当感应到有外来者探进古瓮时,它们忽然如同活转过来一样,猛地抓向我的右臂。
嘶——
钻心的疼痛传来,那十根手指仿佛如尖锥一样,刺进了我的胳膊里。
我用力向外拽了拽,愣是没有拽动。
我心里有10万只枣红马尥蹶(liàojuě)子而过,打算强忍着这些疼痛,先把古瓮里的躯干取出来。
没想到用力向上抱了抱,躯干竟然纹丝不动。
难道是因为那3条鼎足?
弯下腰身,我果然摸到两长一短的鼎足,它们斜托着古瓮,粘连的十分坚固。
这下铁锯就派上用场了。
我撅头瓦腚好一顿拉锯,等把3条鼎足全部锯断时,我的气息又不够用了,眼前开始金星闪烁,一个接一个。
抱着最后尝试的想法,甩掉铁锯和铁锤,我从古瓮里捞起神女的躯干。
这一次却是无比的顺利。
脚踝上缠绕的藤蔓,不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