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大家同舟共济,希望你们能完全听从我的
安排,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失误。”
我拍了拍手,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张大友的那几个同事,好像并没有把我当回事儿,在阳光医院的院落里来回溜达,就跟个参观旅游小团儿似的。
“安排?你还能有什么安排?”4人中唯一一个女人说道,“我们出钱、你出力,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她叫周玉兰,是第一天死去的那个女财务的表妹。
她两侧颧骨突出,嘴唇很薄,面相上感觉,她是挺刻薄的一个女人。
另1个叫卢高华的高个子男子,面色如常的望向我,似乎想看看,我怎么来化解这幕尴尬。
第三个表情老实的小伙子,名叫葛军,看样子他想劝说周玉兰,让她语气平和些。
不过当他对上周玉兰的眼神,立马就怂了下来,装作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向着我身后的某个方向走去。
我冷哼了一声:“谁跟你们说,你们出钱我就一定出力?”
“现在我还没有收到钱,你们若是想反悔,随时
都可以。”
“另外,老子突然心情不好,你们就算出了钱,老子也未必肯出力啊!”
我指着阳光医院残破的大门,摆明了我的立场:识相的、听招呼的,兴许我会施舍他1条命,让他安然度过今晚;对于唧唧歪歪、眼珠子长在头顶上的,我一律不惯他的臭毛病。
周玉兰气的直跺脚,她落不下面子,恨恨看向张大友,“都怪你!对我们一顿呼呼悠悠,让我们相信他!”
“凭什么呀?我们凭什么这么轻易,就把命放在他身上?”
“你看他趾高气扬的那样,像是值得托付的人吗?”
张大友朝着周玉兰陪着不是,同时不忘替我美言几句。
距离第1次死亡的时间点,已经不足三小时;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算他们临时后悔,还能去找谁去?
他们只能一条道跑到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我身上。
这些我早就算准了的。
当然,要是有极度自信,相信自己命足够硬的,那当我的话没说。
“韩先生,相逢就是缘分,你说是吧?”
高个子的卢国华,赶紧过来做老好人,“现在争执这些,好像没什么必要吧,各尽其事、各听天命好了。”
“说句不好听的,谁知道明天天亮时,我们中谁还活着呢?”
周玉兰是女生,她当然抹不开脸面跟我道歉,此事就由卢国华来代劳,“韩大师,我替她跟你道歉,有什么叮嘱,你赶紧和我们说说吧!”
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我还是明确说出了意图,事关人命,开不得半点玩笑。
我说:晚八点半以前,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但活动范围不能超过围墙。
晚八点半的时间一到,所有人立即去3楼,在院长办公室汇合。
那会儿我会掐着分、数着秒,迟到一点点都不行。
后续计划,我就没有完整的说出来。
在临近九点时,我还会安排他们钻进密道,外面
有我的白纸人替他们拉仇恨。
如果邪祟上了当,一切固然好说;若是没上当,邪祟必然从隐藏通道的另一端开始发起偷袭。
我让婴蜮守在另一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什么也要把那只害人邪祟拦下来!
当然,我预计的这些,都是最坏的可能而已。
万一邪祟针对的目标,不在我这伙人里,不听张大友劝告的那三个人中,必有人遭殃。
他们对我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我在安排这些时,他们中没谁反对,连最尖酸刻薄的周玉兰,都只是瘪瘪嘴而已,最终把不满的话,全都憋在了肚子里。
从每人手指上取下1滴鲜血,留存在我身边,而后同意让他们四下里转转。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本来话语很少的几个人,变得更加沉默,甚至相互间都懒得搭理。
4人分作不同方向探查阳光医院,相互间不会搭伙,更没有什么配合,彼此冷漠的像是陌生人。
我愣了愣。
这倒是1条古怪的线索。
当世间阴气慢慢变得浓郁时,他们体内有某种东
西被唤醒了嘛?
我看了看时间。
现在刚刚七点半,比预计时间提前整整一个小时。
3楼院长办公室里,沉闷压抑的氛围,让我略微觉得有些不适应,计划里,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们…是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征兆?你们不是关系很好的同事嘛,怎么相互间,没了共同语言?”
我总要尽可能多的获取信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颓废,就算刚碰面时,他们对我质疑、猜测,也比现在这样集体沉默要好得多。
张大友的表情,都变得很不自然,不再像白天找我时,对我那样的自信。
他迟疑了一下,而后用一个恰到好处的声音,能让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他的说话。
“我…有个小小的提议,除了韩大师以外,咱们四个作一下忏悔吧!”
“在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