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庙跟我的特定场景一样,呆在里面根本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
所以不知过了多久,我眼前忽然恢复了光亮,所有的感官一瞬间全都正常。
“圣女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头脑里,怎么突然间多出这些信息?”
“原来灵祭的最后环节,以及百鬼祭祖仪式,真的需要我来主持啊!”
我怔怔盯着手里的雕花拐杖,感受着里面向外传出的神秘力量,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我的鼻端似乎还能闻到圣女独特的芬芳。
我的衣服扣子,却是扣的不怎么整齐,有些还是错位的扣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我的裤腰带不见了。
靠——这是个什么情况?
是圣女完事之后,顺走了我的裤腰带留作纪念?
不带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的吧?!
本来我还有一丝念想,自欺欺人的认为:我和圣女之间,是很纯洁的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结果看到丢失的裤腰带,我顿时就明白了,我俩是特喵不纯洁的“咕蛹”关系!
“哇哈哈哈…看到你悲从中来,一脸的衰相,我心里就无比的舒爽啊!”
小黑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在我身上翻着筋头,从左肩膀翻到右肩,然后再灵活的折回来,给我整的是相当闹心。
而更让人闹心的,是小黑人那张破嘴。
他不停的往外嘚啵着一些废话:“啧啧啧…那白衣小娘们对你是真好啊!你俩亲密接触后,我看她好像还依依不舍呢,小手摸着你的大脸盘子,眼神那叫一个留恋啊!”
“说起来也真挺气人,像圣女那么水灵的白菜,咋会主动送上门让你拱呢?”
“你这个拱白菜的绝活,能不能教给我?哥,我是真的想学啊!”
听到小黑人这样调侃,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没流出来,“你给我滚犊子!你说圣女水灵?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瞎滴?”
说完这些,我冷不丁又想起一件正事,满怀希望的看着小黑人,“唉!对了!你跟我说实话!”
“在你醒过来那时候,圣女应该还没走呢吧?”
“你有没有看清楚,她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小黑人坏笑了两声:“嘎嘎嘎…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你这头牲口最爱做的事情呗!”
得到了小黑人的亲口验证,我的心里哇凉哇凉的,比冬天的冰水还要凉。
要不是我还有求于他,我真想一脚把他踢南天门去,“那…圣女对我那个啥时,应该是摘掉面罩了吧?”
我回忆着丧失触觉之前,嘴唇感受到的那份温热,语速都不由得加快了一些:“她到底长什么样?还是先前那副样子吗?”
我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圣女毕竟是和神女、以及妖族的那位小公主,并驾齐名的大人物,她不应该长得那么苍老、那么磕碜吧!
圣女在上面露出古婆婆的姿容,是不是为了膈应龙乌,于是故意那么做的?
理论上来说:既然长有那么婀娜多姿的诱人身段儿,那就不应该顶着一颗磕乐八碜的大脑瓜儿啊!
小黑人眼珠转了转,而后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很是同情的望着我。
“兄逮!我对你真是无比的同情啊!你真是老龄妇女之友,而且对方还是1个相貌狰狞的老龄妇女!”
“那满脸的老年斑,那横七竖八的大褶子,那大扫把一样的鱼尾纹…啧啧啧…”
小黑人时刻在观察着我的表情,当发现我心情极度低落时,他忽然间又抬高了音量:“不过涅,你也得想开点是不是?日子该咋过、还得咋过啊!”
“你应该转换思路这么想——你应该心怀一颗感恩之心啊!”
“是圣女这位高龄婆婆,终于看破了你的伪装,撕碎了你的坚强,走进了你的心房,把你扑倒在了一张破床…”
“你应该咬紧牙、握紧床,再苦也比渡鬼强!嗷——”
当小黑人说到最后,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横过雕花拐杖,狠狠砸在小黑人的屁股上。
他顿时就跟坐滑梯似的,撅头瓦腚、扑倒在了地面上,向前滑行了十几米远。
身上的晶亮盔甲与地面摩擦,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乍一听,貌似还挺特喵的有节奏感呢。
我找了根麻绳,临时充当裤腰带,而后麻溜的站起了身。
小黑人有一样说得很正确,日子该咋过还得咋过,我会把剩下的事情一一做完,因为还有极丰厚的奖励,等着我领取呢。
我把雕花拐杖指向阻隔之门方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轻喝了一声。
“各位前辈先祖们,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