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举高高(1 / 3)

什么是君心难测,这就是君心难测啊!

刚刚还不管他说啥都加好感呢,咋眨眼就开始往下掉了呢?

叶阳与封栾对上目光,封栾忽而冷笑一声,道:“胸口碎大石?你学学大石碎胸口怎么样?”

叶阳:“不了不了……”

封栾挑眉问他:“你到底想学什么?”

叶阳:“……”

他战战兢兢仔细思索,记起封栾之前曾与他说过一句话。

封栾说他自幼专于骑射,事到如今,他还是乖乖认怂,挑着封栾会的东西说比较好。

叶阳老老实实回答:“想学骑射。”

封栾的心情好像终于好了一些:“待你伤好了,朕教你。”

叶阳:“……”

狗皇帝。

他在心中刚骂一句,封栾忽而起身,吓得他往后一缩,可封栾只是令康宁将他未看完的折子送过来,他像是笃定了今夜要歇在此处,叶阳却希望他能尽快离开。

他虽不能令封栾去追楚怜,可却有办法令这暴君因嫌恶他而离开。

这暴君专好文雅的孱弱美人,他爱的是脸,而非人,若文雅美人做出了什么极不文雅的举动,封栾应当就会立即失去对他的兴趣。

叶阳如此想着,干脆爬到床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抠脚大汉,才是一切糙汉的精髓。

他不信封栾能对一个架着二郎腿摇着人字拖抠脚的人有性/趣。

叶阳方才睡醒,身上只着了寝衣,未有鞋袜,他探头往床下看了看,那儿端端正正摆了一双低帮的翘头布鞋,很是精致,他便挪到床边,将那鞋子的后帮踩了下去。

没有人字拖,布鞋应当也能凑合。

封栾沉声不言,目光却追着他的举动,待见他将双足伸入鞋中,他方才淡淡开口,问:“云侍君,你要做什么。”

叶阳坐在床沿,岔开双腿,将另一条腿往膝盖上一架,自以为摆出了一副粗蛮不堪的模样来,并且开始抖腿。

他身上只着单层寝衣,用料上好,似是丝织,随着他的动作,裤腿往上一滑,露出一截小腿与纤细的脚踝,那布鞋堪堪挂在足尖,颜色艳丽,摇摇欲坠,越发衬得他肤白似雪,隐见淡青脉络。

叶阳还未察觉,他抖着腿抖着鞋,正要伸出手做出抠脚动作,却发觉对面封栾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

叶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架着的腿。

露出的那一截小腿又细又白,布鞋好像性感写真中挂在足尖的高跟鞋,眼前这画面不仅没有粗鄙不堪,好像还莫名有些说不出的色气。

叶阳:“……”

等等,为什么云阳没有腿毛。

糙汉子怎么可以没!有!腿!毛!

他要是有腿毛,此番表演必定事半功倍,当场就可以把封栾吓走,结果现在他把抠脚搞得像色/诱,他不能这样,他得快点想个办法,冲淡当下的暧昧气氛。

叶阳:“……哥,吃了吗?”

封栾:“……”

叶阳尴尬放下腿,扯下裤脚,看向封栾,勉强找回一些自信:“我……我饿坏了,就是咱这也没啥了,就剩点白菜梆子土豆片子,要不炖吧炖吧,咱俩整点?”

封栾:“……”

封栾抬手接过康宁递来的折子,倒还算冷静,好感度也没有变化,只是微蹙双眉,颇有嫌弃道:“你真该好好学一学宫中礼仪。”

可提起“宫中礼仪”四字,他不由又想起了李嬷嬷与那玉势,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道:“不知廉耻。”

一句话未说完,他又一顿,想起那日叶阳对他这句话的反驳,不由便将句末咽了回去,轻哼一声,略有不悦,挑眉看向康宁,问:“那教习嬷嬷在何处?”

康宁答:“应当还在云侍君宫中。”

“换一个。”封栾目光往叶阳腿上一晃,道,“这教的都是什么东西。”

叶阳一瞬紧张。

书中可说得明明白白,封栾是连自己兄弟都下得了死手的暴君,他说要换个教习嬷嬷,该不会是要杀了李嬷嬷吧?

叶阳匆匆开口抢道:“皇上,李嬷嬷并未犯下大错,还望三思。”

封栾斜看他一眼:“你以为朕要做什么?”

叶阳:“呃……”

他嗫嚅片刻,心下有说不出的尴尬,只好匆匆别开眼去,试图转移当下的话题,问:“……皇上,昨夜的刺客,如何了?”

封栾翻过一页折子,淡淡道:“杀了。”

叶阳:“……不需要审问吗?”

封栾却答:“朕已知道是何人了。”

叶阳好奇看向他,封栾却不再继续往下说了,比起先前与他开玩笑时的心情愉悦,封栾的神色似乎冷淡了一些,也不再与他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半晌也不曾翻到下一页。

叶阳闭嘴了。

这显然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他实在不该多嘴,他见封栾不愿再与他说话,干脆一声不吭重新侧躺下,待用完膳喝过药后,他很快又睡着了。

他白日睡的时间太多,又不知为何反复噩梦,夜中惶惶醒了数次,见封栾还是规整睡在外间那软榻上,他也不敢出声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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