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十有要嘴对嘴喂他。
而这个几率在标题带着诸如霸总暴君之类字眼的里,绝对是百分百。
他吓了一跳,恨不得飞速从床上爬起来,甭管什么头痛欲裂,他已握住了封栾手中药碗,匆匆道:“我喝我喝,我立马就喝。”
封栾:“……”
封栾眼睁睁看他咕嘟咕嘟飞速将药汤喝了个干净,一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便转了性,有些迟疑,问:“你怎么……”
叶阳头昏脑胀,想也不想便嘟囔道:“我就是喝十碗药,也不能给你亲我的机会。”
封栾:“……云侍君,你说什么?”
“你别想亲我,我笔直笔直。”叶阳喃喃说,“你想也别想。”
封栾:“……”
语毕,叶阳又往下一躺,闭上双眼,道:“我要睡了。”
他似乎真是意识不清了,连自己胡言乱语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乌黑长发散与身后,修如梅骨般的手紧紧攥着那一床锦被,双目微阖,浓睫轻颤,他方喝过药,唇色润泽,隐见水光,封栾望着他,脑中却尽是叶阳方才所说的话,没有机会,他怎么可能没有机会呢?
他几乎要俯身下去,可他不想冒昧,却又难以忍住心中的悸动,眼见叶阳如方才一般拉高被褥,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脸,与那些讨厌扰人清梦的烛光,待被子拉到鼻尖之下时,封栾终是动了。
他将一手撑在叶阳耳侧,另一只手按住那将要被拉高的锦被,俯身而下,将一吻印在那锦被之上。
仅仅只隔着一床锦被。
叶阳的鼻尖轻轻摩挲在他的鼻梁上,片刻,叶阳睁大双眼,好似所有的昏沉都从脑中顷刻消散而去,他惊得往后一缩,几乎已开口大喊道:“你怎么——”
锦被滑落。
封栾面容近在咫尺,呼出的热气拂在他面上,他却说不出后面的话,好似所有的言语都哽在喉中,他见封栾再俯身,一吻落在他鼻尖,似是微有些湿润,不过如此轻轻一触,他却满面通红,非但不曾有半点厌恶之意,自脊骨往下好似一瞬都软了。
“你看。”封栾在他耳边低笑,“若是朕想,没有什么不可能。”
……
叶阳耳边一片酥麻,脑内却只有一个想法。
该死,这狗皇帝竟然敢吃他的豆腐。
咋滴?是瞧不起他这个警队社区业余女子防狼术教练了吗?!
封栾话音未落,他已屈腿往上一撞,好歹想着还得给皇家留条血脉,便减了些力道,可他本就在生病,体虚无力,更不用说他此刻怪异腰软,原想防狼,可这软绵绵抬腿,反倒是轻易被封栾侧身闪过,轻而易举将腿搁着锦被卡在他腿间,按住了他的腰以免他再有动作,一面微微蹙眉,说:“你若肯好好喝药,也不会有如此一遭。”
叶阳咬牙。
狗皇帝。
还来怪他了?!
他恨不得将封栾一脚踹下床去,只恨自己病重体虚腿软,挣扎半晌,闹得气喘吁吁,出了一身大汗,却未曾占到多少便宜,他是踹了封栾几脚,只是用不上什么力气,说是踹人,不如说是打闹,而封栾也许是觉得玩闹过头,担心他出汗后再度着凉,这才与他道歉,道:“是朕的过错,你莫要再生气了。”
叶阳咬牙切齿,终于脱口而出:“你这狗皇帝——”
封栾:“……”
他话音未落,封栾还来不及回应,外头沈少珩已一掀帐篷门帘,正欲走进来:“皇上,那些刺客——”
屋内被子丢得七扭八歪皱成一团,枕头干脆丢到了地上,而二人姿势怪异,互相制衡,齐齐扭过头看向他。
沈少珩:“……”
沈少珩飞速放下门帘:“对不起,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