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真的对她着了魔了。
我想回去找她,我想回去见她一面。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日一日的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茁壮成长。
四个月,对我而言仿佛就像过了四十年。
我想,再见不到她的话,我会发疯的。
为了攒够来回机票的钱和生活费,我开始利用课余时间,错开时段同时兼职多分工作,只有这样,我才能尽早的见到她。
上至家教和模特,下至搬运工,水泥工,运输工,服务员…但凡工资稍高些的,我都会去做。
这段时日里,我生平第一次,觉得钱原来于我而已是这么的重要。
两个月后,总算快要熬到寒假开始了。
我和往常一样来到一家店铺装修得极其普通的餐馆,正准备去换工作服,老板突然走过来,让我跟他过去一趟。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体微微有些发福,看起来面相憨厚,完完全全就是个老实人。
我没有多想,跟了过去。
十分钟后,我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有店员路过,瞧见休息室里面被我打得几乎站不起身的老板,失声尖叫起来。
我回过身,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疼得不停的抽搐的中年男人。
在此之前,我也没有想到,这家店的老板,看起来像个老实人,私底下却是个同性恋。
他让我做他的姘头,我不答应,并且把他揍了一顿。
我的人,我的心,都是无双的,谁也不许碰!
在其他店员的搀扶下坐好在沙发,老板颤着手指着我,扬言不给我工资,还要报警抓我。
对付这样的人,我早已磨练出了经验。
我只需要说刚才我们的对话我已经录音了,他立马就怂了。
可我哪有录什么音,口袋里的手机只是看时间用的。
他自认倒霉的给我结了工钱,却没有正正经经的交到我的手上,而是骂骂咧咧的将一大沓钞票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脸上。
脸被钞票打得有些疼。
我一言不发的将地上的钱捡起,头也不回到了离开了那个店面。
人在生活面前,自尊,真的半文不值。
况且,这样倒霉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还记得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甜品店做服务员。
大概是因为我工作比较勤奋努力,而且容易招来女客人消费的原因,甜品店里的老板娘对我很不错,可没想到这样也为我自己引来的祸事。
这份工作的第二十八天,我就被辞退了。
原因十分可笑。
老板怀疑我和老板娘勾搭上了。
…
两个月后,寒假第一天,我拿着这段时间打工挣来的钱,悄无声息的踏上了回国的路。
A市的冬天很冷,出了机场,我茫然的站在街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既然我放假了,无双她们也应该放假了。
我拿着只装了两套衣服的小行李箱,漫无目的的
在街上走了一圈,最后无可奈何的,我拿出手机。
手机卡早就不能用了,我翻开通讯录,找出郁少思的电话。
在机场内外找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一家有公用电话的小商店。
电话接通后,简单的报了地点,我没有说什么,郁少思也没有说什么。
挂断电话后,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银币,付了钱,我走到机场外,静静的等着。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冬天这个点,天色已经十分暗了,街道两边的路灯早已亮起,将这一带景色照得分外的明亮。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郁少思终于来了。
他是开着车子过来的,将车子开到我门前停下后,下了车帮忙将我的行李箱放到车子后备箱。
上了车,我自动自觉的系好安全带,郁少思看起来像是忍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你怎么回来了。”
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担忧,一时之间,我有些辨不出真假了,只知道心房的某一处,微微的沦陷了一些。
我不确定,在二秃之后,我还能不能再交得到真正的朋友。
但他给我的感觉,也确实不错。
言家的事情,他知道多少我不清楚,但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他,郁少思发动车子,边问:“你要回家…”
他顿住。
我扭头看着他,现在言家已经不在A市了,我来A市,是回哪门子的家。
郁少思像突然直接意识到了这一点,所有那句话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车子已经发动了,郁少思却没有将车开走。
我移开目光望着窗外,轻声道:“送我去酒店吧。”
郁少思却摇头,“酒店有什么好的,去我公寓。”
当初和郁少思一起挑选公寓,我选的是一室一厅,他则选了间两室一厅的。
我去他那边,大概是有地方住的。
若执意让郁少思送我去酒店,他一定会挑最贵的
,可我口袋里的钱,除了回去的机票钱和这些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