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回来,做黄牛这么赚钱吗?都买得起湖悦山色的房子了?
翻到一半,贝蕾又日常夜里发疯了。
【好一朵蓓蕾:啊啊啊!!!阿久我要疯了,元旦有段明霁和汪欣桐的红毯合体,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好一朵蓓蕾:呜呜呜可我刚问了我的黄牛,说这场红毯的内场票很难搞到,都给媒体了TAT】
盛以拨了拨头发,回:【我问问我的黄牛。】
【好一朵蓓蕾:……你竟也有黄牛?!】
盛以没理她,又戳开了跟那位Ivan的聊天框:【有元旦段明霁和汪欣桐的红毯内场票吗?】
【Ivan:……】
【Ivan:你是他们的粉丝?】
这黄牛还管挺宽。
不但管挺宽,而且还没什么自知之明。
【Ivan:我还以为你是我粉丝。】
【阿久:不,我是你爸爸。】
【Ivan:……】
Bking盛以耐心告捷,懒得在深夜和一个黄牛扯皮,键盘敲得飞起:【有还是没有?】
【阿久:可以加钱。】
【阿久:两千。】
【阿久:五千。】
【阿久:一万。】
【Ivan:……】
【Ivan:有。】
穷得只剩下钱的盛以果断地转了两千块钱过去:【定金,其余的我拿到票再给。】
说完,早已困得眼皮快要粘住了的盛富婆,迅速地给贝蕾发了个“OK”,就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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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初雪竟格外绵长。
断断又续续的,便也下了两三天。盛以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看一眼窗外,看外面的雪被扫了又积,积了又扫。
她本就宅,这下更是宅得理所当然,安心在家里画起了画。
在这几天里,盛以对销售人员的能力有了更加充分的认知,当然,这些认知主要来源于她的那位新邻居。
【Ivan:你要江敛舟的签名照吗?】
【Ivan:便宜出。】
盛以看了一眼,又画起了画,没回。
销售人员不抛弃不放弃。
【Ivan:你要江敛舟的红毯票吗?】
【Ivan:好位置,便宜出。】
盛以面无表情。
销售人员踩在她容忍的底线上继续蹦迪。
【Ivan:你要江敛舟的绝版签名专辑吗?】
【Ivan:绝对保真,便宜出。】
盛以这次沉默了三秒,看着这糟心邻居,反问:
【阿久:多少钱?】
【Ivan:30,顺丰包邮。】
【阿久:给你60,带着你的十八线艺人周边离开我的世界。】
【Ivan:……】
眼看着黄牛终于安静了下来,盛以满意地点头,正准备继续画画,便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是盛元白,盛以的堂哥。
盛家是明泉市的一个大家族,盛以这一辈男性居多,盛元白排行第七,而盛以则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排第九。
她的小名叫阿久,便是“九”的谐音,寓意长长久久。
盛以接了起来:“喂?”
“阿久,”盛元白叫她,“我今天来你家附近谈点事,中午陪我吃顿饭。”
盛家这一辈的人都宠盛以,但盛元白无疑是跟盛以最亲近的一个。
所以尽管宅女bking不喜欢交际,但盛元白的饭还是得吃的。
盛以应了一声,掐着时间换了衣服化了妆,出门赴约。
刚关上房门站在电梯间等电梯,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这次却是一个明泉市的陌生来电,盛以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很热情:“您好,请问是盛以盛小姐吗?”
信息泄露真厉害。
盛以没什么感情地就准备挂电话,那边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连忙拦下来:
“等等等等,别挂电话!我不是推销的,我是《同桌的你》节目总导演。我们节目这边真的对盛小姐你特别中意,你如果有什么额外的要求也可以直接提,确实很希望你来参加我们节目。”
盛以皱了皱眉:“我不是已经拒绝过了吗?”
导演:“是,但是我们这几天又看了一下其他的备选嘉宾,觉得都不如你更适合我们节目。这……盛小姐,你是有什么顾虑吗?不如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商量的。”
顾虑……
盛以缩小通话界面,飞快地问贝蕾:【明星有什么忌讳的吗?】
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摸鱼的贝蕾秒回:【忌讳?】
【好一朵蓓蕾:约炮?草粉?】
行,不错。
沉默的时间有点长,那边的导演又催了催:“喂,盛小姐你还在吗?”
盛以戴上口罩,抬头看了眼显示屏,电梯快到了。
她也不想再跟导演继续聊下去,顿了顿:“嗯,在。”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似乎有人,盛以也没在意,垂着脑袋语气沉重:“导演,你有所不知。我是江敛舟的粉丝,不接近还好,一起录节目万一……”
她还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