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周兰湘牵着她的手,不知第多少次问出:“时归,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们之前来了这么多次,你竟从没给我们看过。”
“那这些都是新改的嘛,之前本来就没有的……”时归说,“你们将晨庄传得那样离谱,若我不整些奇妙的东西来,岂不是要让人失望了。”
时归本意只是做个朴素寻常的农家乐,谁知改来改去,农家乐只成了晨庄中极小的一部分。
这虽有违她的初衷,但赚钱的目的总是不变的,也算殊途同归了。
此时的缘聚园,也只有东南的一小片地方,由天然的山水花木组成,身处其间,既有安然闲适的木屋,又有轻松愉快的采摘农食,端得一片世外桃源。
可若离了东南桃园,剩下的地方由什么组成,那可就说不准了。
像是一进园必要经过的星空琉璃道,便是给来客的第一重视觉享受和精神震撼。
谁又能猜到,这看上去神乎其神的星空,其实只是由画师连夜赶出的画作呢?
而星空上下则由透明琉璃搭建,这些琉璃乃是时归搬空了时府的库房,又寻遍整个京城,方才拼凑出来的,也只勉强有半丈,图个新鲜罢了。
当然,等宾客们走到里面,很快就会被新的场景吸引住目光,自没有多余心思探究星空的秘密。
缘聚园开门一个时辰,最后几位宾客才算挤进来。
而提早进来的那些,早就寻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或是在能摇摇晃晃的网状吊床上打盹,或是在能飞入云霄的秋千上大喊大叫。
当然也有提前抢占神仙屋的,一进屋就宛若进入仙境一般,赤得赤,粉得粉,每间屋子都只有一个色调,可就是这种单调的颜色,对人们造成的冲击才愈发强烈,足以摄人心魄。
不多时到了晌午,自有婢女侍从奉上美食。
午膳烹制所用的食材都取自缘聚园,不说味道多么独特,至少能保证绝对的新鲜,再加上人们的心理作用,很容易将其视作美味珍品。
就在宾客享受着午膳时,周兰湘她们融入玩乐的人群中,时归也接到了迟到的阿爹,带他走了一条无人踏足的小径,直奔预留出的小院。
若说整个缘聚园乃是热闹繁华,那时归他们来的小院,就属闹中取静了。
自打时归所要改造晨庄后,时序还不曾踏足此地,这番前来捧场,虽仍没能目睹园中景致,可光是听着远处传来的惊呼声,也知园中必然不俗。
于是等他来到这座平平无奇的小院后,他左右打量一番后,难免露出几分惊讶:“这是……”
“这是阿爹常住的院子呀!”时归嘻嘻笑着,蹦到他面前来,“既是阿爹的院子,我可舍不得乱动。”
“我知阿爹不喜吵闹,便特意留出了这里,这样阿爹每次过来,也能有个歇息的地方啦!”
说着,时归便拽他往里走,推门一看,只见屋里一应摆设,与从前全无两样。!
伴着微风拂面的春风,两月时光一晃而过。
因春闱开在二月,这几月京城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有些从外地来赶考的公子,也不知从哪儿得知了京郊游园集会的消息,竟也跟京城的百姓一同等起来。
殿试设在五月,赶在殿试前,传得纷纷扬扬的游园雅集终于有了准确消息——
“喜报喜报!游园雅集开园啦!”
报贩才喊出一句,就被急切的人们围作一团,因左右皆是杂乱,报贩只能扯着嗓子,方能说出一两句清晰的话来,但也仅限于最里面的人能听见。
但只要有人听到了,就不愁往外扩散了。
伴随着第一声惊呼:“什么!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能去?那我们这些没有邀请的呢?”
“什么叫受到邀请,谁能受到邀请?”
“这游园雅集的主人也忒不讲道理,叫咱们大家伙白等了两月,好不容易开园了,又不让进了?”
报贩被激动的百姓挤得站不稳脚,好半天才喊出一句:“就是让进,也要有钱才成啊!”
百姓们安静下来,这才听报贩将其中种种言明。
原来那京郊的游园雅集只是试开放,第一批进去的人,唯有受到邀请的才行,至于谁能接到请帖,那就不得而知了,总归不会是平头百姓。
等第一批受邀者离园后,第二批则是免费开放给百姓,无论是进京赶考的学子,还是常住京中的老少,届时会在城门口抽签,谁能抽中红签,谁就能进去游赏,这第二批游园者,则是足有一百名额。
等前两批人都离开了,这游园雅集也就算正式开放了,只因园中装扮奢华,凡入园者,每人皆需缴纳三十两入园费,作为观赏园中美景的费用。
若是还想采摘瓜果、歇脚住宿,又或者是旁的游园雅集独有的活动,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虽不知那价格几许,可只三十两的入园费,就足以让寻常人家咋舌,当场惊呼:“三十两!这是什么天价,咱们平头百姓可是出不起这个价格的!”
殊不知,这由晨庄改造而成的游园雅集,本就不是面向全城人而开办的,时归也是改至中途,才下定决心,将受众确定在勋贵及商贾之中。
寻常百姓的生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