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学乖什么时候出来。
哪能想,易景臣速度更快。
抓住保镖伸过来的手,把他压到地上,用腿抵住他脖子后方。让那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只能跪下低着脑袋,根本爬不起来。
旁边几个保镖见状,纷纷要围上来帮忙。
“停。”易景臣踢过去一张桌子,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咱们先听听这个。”
说完,他按下播放键。
录音笔中,首先传来易景臣的声音。
“严先生,你和公司高层,每月账面工资只有5000,是为了卡最低的纳税标准吗?”
“话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大家赚得都是辛苦钱,谁愿意平白无故分给国家45%?”
易景臣适时接话,“所以,你实际收入,超过45%这个纳税档位。”
“那当然,不止我,公司主管以上的都超过了。不过我给他们发现金,走海外账户,税务局那边查不到的。”
‘滴——’
易景臣按下停止播放,看向严老爷子。
“后面还有你的发家史,想听吗?”
严老爷子想想当初做过的那些勾当,嘴唇蠕动半晌,什么都没说出来。
录音要是传出去,该被抓起来的,就是自己了。
易景臣放下压在保镖后颈的膝盖,转身,毫无留恋的向外走。
一直走到严家巍峨的大门,他回头,隔着栏杆审视这个阴暗、沉重、充满压抑的地方。
“我,自己走出来了。”
易景臣喃喃地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豁然开朗。
前几天笼罩自己的郁闷,瞬间荡然无存。
说到底,他前几天状态变得难么奇怪,主要因为被童年的遭遇裹挟。
他后来为自己构建幻想乡、成为记者,在别人的故事找寻真实,全都是为了逃避那些过往。
直到再次跟严家扯上关系,他才意识到:逃避没有用。
唯有亲手斩断这道枷锁,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现在的自己,早就可以自己走出阴霾了。
“摄影小哥,这几天辛苦你
了(),以后不用跟着我出差了。易景臣伸了个懒腰?()?[(),笑笑地说。
“不客气。”摄影小哥长长松了口气。
跟拍易景臣这两次,他随时担心自己会被暗鲨。
“接下来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易景臣把录音笔交给摄影小哥,“帮我把这个东西,送到一个地方。”
摄影小哥:……
完蛋,这次真的要被黑白两道追鲨了!
“……行。”他瞅瞅易景臣,硬着头皮接下来。
“别害怕,完整版我已经做好备份了。”易景臣拍拍他的肩膀,愉快地往前跑了几步,“走吧~回去继续当小废物啦!”
全程围观的网友们,一时间百感交集。
【呜呜呜,小废物终于要回去了,《阳猫》组的队友和导师一直在等你呢!】
【放弃万亿家产的继承权回去参加选秀,他真的,我哭死】
【u1s1,感觉万亿家产对臣臣来说,没有当记者重要】
【+1,刚才看完热搜回来,我们小记者真的有强大的灵魂。】
【什么热搜,我去瞅瞅?】
即使严杉授意撤热搜删词条,这两天不断反转的豪门大瓜,依旧闹得沸沸扬扬。
由于严氏集团动用了钞能力,每次上热搜的,只有易景臣一个人。
吃瓜群众爆发出浓厚的探究兴趣,揪住易景臣扒来扒去。
有个网友耗费整整五天五夜,考古了他过去几年的记者生涯,并且剪成了视频。
易景臣大一刚入学,就成为学校新闻公众号和广播站的负责人,每天寻找发生在学校里的新鲜事。
公众号翻到三年前,还有易景臣留下的报道。
那个时候的他,刚刚跳级读大学,年纪比杜星纬还要小。
猫猫脸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身高已经达到178,是个谁都要回头看两眼的清纯弟弟。
他的穿衣风格以舒适为主,接近学院风。
无论是蹲在草坪旁边,报道校园里出没的流浪动物,还是站在校长身旁,采访他给新生的寄语,都是一副眼里有光、落落大方的样子。
后来易景臣进入新闻台当实习记者,刚开始不被重视,只能抢到其他记者不愿意接的工作。
经常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疲惫不堪,有时候还会浑身湿透。
可他无论站在田埂、贫瘠的山路、还是荒芜的边疆,都会坚定的看着镜头,报出自己的名字——
“本台记者易景臣为你报道。”
无论之前经历多少糟糕的事,有时候还受了伤。
只要说出这句话,他一定是笑着的。
易景臣进入新闻台,本来只是暑期的实习记者。
因为表现优秀,破例留下来继续实习。在保证学习成绩的情况下,易景臣出稿又快又优质,现场报道质量也越来越高。
台里渐渐看到这个学生,安排他接一些重要的采访。
() 最近一年的采访视频,易景臣穿着正式的衣服,拿着早就核对好的采访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