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晕,努力将这事儿简化一点:“意思是,只有杀了神仙,才有可能彻底解决他们昏迷不醒的问题?”
“还有一个办法,提前把这些人全部杀光,以防他们被无形的力量控制,反过来攻击我们。”宁燃越说越是跃跃欲试,杀心大起。
“……婴儿也杀?”
宁燃递给他一只油勺,挑眉:“一视同仁。我在这游戏里杀过几百个婴儿,你不会想知道细节的。孤儿院副本,简直恶心至极。”
宋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支持也不反对,扭头拿着油勺往宋大爷身上泼洒,尽量浇得细致些。
他边倒油边和尸体聊天。
“大爷,鬼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谁告诉你鬼竹可以杀人的?”
“太爷爷没跟你说过诅咒的事,对吧?我能理解你遭遇背叛的愤怒,可是,你真的想杀死所有宋家人吗?”
“我很好奇,逃难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会发现宋唯一不是你的儿子呢?我怀疑,有人想让宋家彻底绝后,全家死绝,所以你被利用了。
“如果你当时真的杀了阿奶,那你就点点头,行吗?”
“咔、咔……”
下一瞬间,僵硬的骨骼摩擦声,从尸体颈椎处悄然传来。
宋葬的动作陡然僵住,惊愕地睁大眼睛,腿一软就白着脸瘫坐在了地上。
宁燃立刻放下油勺:“怎么回事?”
宋葬用手撑着身子向后挪动,眸里含泪,颤声说:“宁哥,他刚才动了,他对我点头了
。”
宁燃没说话,直接点燃两只火折子,毫不犹豫朝尸体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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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轰然升起,溃烂松软的皮肉在高温中迅速融化,黏腻如浓稠液体般不断滴落。
宋大爷被烧得几乎只剩骨架,却依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残余烂肉堆积在脸上,无端透出些丧失理智的扭曲怨恨,拖着沉重的双腿,歪斜迈步冲向两人。
宁燃拎起宋葬的衣领向后猛拽,谨慎地快速后退。
幸好宋葬浇油时很是细致,不出多时,烈火就将宋大爷脸上的皮肉彻底烧成飞灰。
也恰在此刻,一抹纤细而虚幻的身影,在火光中悄然倒映而出,长发披散,手持锦帕,是个女鬼。
她的身影随着火焰同频摇曳,哀怨泣诉,摇头晃脑,却遏制着尸体再次靠近的速度。
“姨娘,是你吗?”宁燃瞪大眼睛。
女子哭声愈发哀伤,沁出浓稠的仇恨与血泪。
宁燃心想,干脆也不需要等到中元节了,连忙大声问:“娘,是谁辜负了您,是谁害了您,是徐国师还是那狗皇帝?儿子未能为您生前尽孝,迄今仍有无上遗憾!
“娘,您只要给我一个名字,儿子愿倾尽全力,为您报仇雪恨!”
话落瞬间,哭声一滞。
火光里影影绰绰,逐渐现出一张狰狞至极的恐怖人脸。
从骨骼轮廓中,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个男人,但他没有脸皮。
红白相间的肌肉纹理严重充血,彻底坦露的血红牙床有些溃烂,蠕动的蛊虫从他眼窝里探出触角,在黄白脂肪层里四处游走。
那女鬼未曾解释什么,掩嘴哀哭半晌,目光一直落在宁燃身上,将他从头到尾极为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缓缓消失于烈火深处。
火光愈发强烈,几乎将冷库彻底覆盖,浓烟滚滚,足以将任何活物烧成灰烬。
宁燃若有所思:“有点太恶心了。他的脸被折腾得那么惨,肯定是人为所致。这个人应该在皇宫里,也许是我爹,还可能是把我娘害死的家伙……很难说。”
唯有打进皇城里看看,才会得知真相。
他在思考,而宋葬被呛得流眼泪:“宁哥,我们先走吧?这里,咳……太呛人了。”
“啊,差点忘了还有你在,”宁燃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先上去,我还要做防火措施。”
宋葬拔腿就跑,趁机哭着去找殷臣求安慰。
殷臣根本没感觉到什么危险,一头雾水地搂着他,结果却被他拉着回了客房,径直就往床榻上带。
宋葬楚楚可怜地流着眼泪,柔软嘴唇因恐惧而咬得泛白,一边小声抽泣,一边脱他衣服。
“……你哭什么?”殷臣赶紧抬手拔了发钗,茫然无措地问。
“我害怕。”
宋葬忍着哭腔软声回答,对他下手时却是一点也不软。
殷臣呼吸重了些,难以抵挡这种态度,轻抿着唇偏过头,默默放弃抵抗。
黑发散
落堆叠垂下,滚烫泪珠落在脸侧,一连串滑入颈项深处,滚动的喉结被虎牙贴着碾磨撕咬,颤抖眸光在顷刻间支离破碎。
“……宋葬,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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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为了堵嘴,宋葬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