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也是这样,”提起这件事,产屋敷耀哉也有些无奈,“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做出区分了。”
“明天的柱合会议,我会参加。”
丢下这句话后,衿悠便离开了总部。
今天的总部很安静,一路上都没什么人,衿悠也就慢慢地晃回了自家宅邸。
衿悠在门前站定,正准备开门的她目光落在门锁上:“嗯?”
自家宅邸的门是开着的,这就说明已经有人进来过了。
是隐吗?
除了定时打扫的隐,衿悠也想不到什么人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拜访空宅邸了。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衿悠一眼就看到了房顶上那个正在小憩的身影。
啊,是无一郎啊。
是他的话,那倒也正常。
衿悠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今天的阳光很好,现在也是晒太阳的好时候。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本就有些摇晃的无一郎向着衿悠的方向倒下来,把头埋在了衿悠的肩上。
无一郎的住宅后有一片竹林,所以他的身上也染了一些竹叶的清香。好闻的味道再配上暖洋洋的微风,衿悠也有些昏昏欲睡了。
然而温热的呼吸不断洒在她的脖颈,青色的发尾也总是扫过她的脸颊,让她有些过于燥热。
还没到夏天就这么热了吗?
衿悠拿手挡住太阳,试图阻隔倾洒而下的阳光。肩头的无一郎却像是被她的动作惊醒过来,慢吞吞地抬起头来。
“你去了好几天,”无一郎上下扫了衿悠一圈,目光定格在已经缠上绷带的手腕上,“而且又受伤了。”
完了,刚刚光顾着挡太阳了!
“呃,这个,你先听我解释,”衿悠心虚地把手往回缩了缩,“杀鬼的时候被伤的,只是一些小伤口,包扎的时候都快结痂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心虚,但先认怂就对了。
虽说无一郎绝大部分时候都是面无表情,但衿悠能感觉出来,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总是会更加放松一些。
她也问过蝴蝶忍,得到的答案是在失忆时会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想靠近自己熟悉的人。
“毕竟衿悠是他唯一有记忆的人呢。”蝴蝶忍笑眯眯地回答,衿悠却莫名从中看出了点调侃的意味。
抛去这些奇怪的表现不谈,失忆的无一郎确实很爱黏着她。她也乐地有个人陪着发呆。
当然,生气的时候也会很明显……
比如现在。
明明是一样的表情,但衿悠就是能感觉到从无一郎身上传来的低气压。
“你又冒险了。”这一次,无一郎用的是肯定句。
他太清楚衿悠的性格了。只要能解决鬼,哪怕拿自己当诱饵也不在乎。
被说中的衿悠更心虚了。她低下头,声音也弱了下去:“鬼杀队,不就是这样的吗?”
哪怕是成为柱的无一郎,也是游走在死亡的边缘线上的。
只要鬼舞辻无惨不被消灭,鬼的数量就会一直增多。当下鬼杀队又人手紧缺,巡逻的任务几乎就全部落在几位柱的身上。
哪怕一般的鬼能被应付,万一遇见上弦呢?
手腕有些发痒,衿悠抬起头,发现无一郎已经撩起了她的袖子,手指正在慢慢拂过绷带。
“你干嘛呢?”衿悠试图缩回手,被无一郎瞪了一眼后又把手放回去,“真的没事,别担心。”
无一郎又不说话了,似乎是在发呆。
连续跑了几天,衿悠也有些疲惫了。再加上无一郎没有动作,她也只能地坐在原地,用手支着下巴,盯着发呆的人。
平心而论,无一郎长得很好看。浓密的睫毛与碧色的眼睛像是盛了一汪春水。柔顺的黑色长发,到了发尾却渐渐褪变为青色,细碎的短发衬得皮肤越发白皙。
目光向下看去,衿悠有些惋惜。可惜为了方便杀鬼,鬼杀队特地为无一郎订做了一套大号的队服。
“无一郎,”衿悠突发奇想,“要是离开了鬼杀队,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