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次公拍了他一下, “说什么呢!我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吗?我做事可比你稳重多了。”
辛元一边往前走, 一边撇嘴, “头儿,这句话你敢当着翁主的面说吗?”
张次公哼一声,“有什么不敢的……..”
而苏碧曦被刘彻抱上了马车,就缩在刘彻怀里不说话, 刘彻有心想问几句, 眉头紧蹙着, 脸色黑沉,“君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一路疾驰而来,根本来不及吩咐下去查看, 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就怕慢了一步, 让苏碧曦出了什么事。
天知道他刚才看见苏碧曦一个人疯了一般地纵马狂奔,心里受了多大惊吓。
他这辈子失去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连君儿也离开他, 他要如何渡过余生。
他尽量将语声放柔,一手不断轻抚苏碧曦的背, 安抚她的情绪,“郎君的心肝儿, 告诉郎君,出了何事?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我家心肝儿,郎君替你出气, 嗯?”
苏碧曦抬眸看着他。
刘彻在对着她的时候,周身的气息都会柔和下来,高而挺的鼻梁,清俊贵气的面庞,狭长而深邃的眉眼紧紧盯着她,眼睛里只有她的倒影。
跳到疾驰的马上救人,是何等危险的举动,刘彻虽然有武艺在身,但未必就要汉室天子才能亲自来做。
可是他仍然这么做了。
他不问她如此任性的不妥,不问是不是她做错了事,就理所应当地认为是别人惹了她生气,要替她出气。
这样的人,如若是一个昏君,周幽王商纣王第二,只怕非他莫属了。
可惜刘彻不是这样一个人。
哪怕在现代,男女之间相爱,也并不是把对方视为全部,离了对方就要去死了。
苏碧曦并不要求刘彻把她看得最重,也不要求刘彻什么都为她做,只希望在他们彼此相守的时候,能够互相忠诚。
刘彻见苏碧曦看着他不说话,低头摸了她的额头,“怎么呢…….”
未尽的话全部被忽然起身压在他身上的苏碧曦用嘴堵住。
苏碧曦跨坐在刘彻身上,掐住刘彻劲瘦的腰,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吻刘彻,像是发泄一般啃咬他的脖颈。
刘彻浑身的火气一下子就被苏碧曦挑起,热烈地回应着难得主动的苏碧曦,却见苏碧曦拎着刘彻的衣襟,双目发红地看着他,“刘彻,你是我一个人的,刘彻是卓文君的。如果你敢有别的女子,我就杀了你,听见了没有!”
刘彻定定地看着她,郑重答应,“好。”
苏碧曦不知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男子也不可以。”
刘彻失笑,翻过身压在苏碧曦身上,“有这么厉害的女君在,我哪里敢招惹其他的人,又不是活腻呢?”
苏碧曦冷哼了一声。
刘彻只要在那里,无数男女前仆后继地,像苍蝇一般地会扑上来。
为了名,为了利,为了权势富贵。
只要能攀上刘彻,什么都有了。
刘彻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苏碧曦身上,手扯开苏碧曦身上红赏的带子,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拨开,苏碧曦不甘示弱地同样在脱他的衣裳,两人一刻不停地在亲吻着对方。
马车里的气息一下子热得发烫,两个人的情-欲肆意地在狭窄的空间里蔓延,衣裳散落了一地,而苏碧曦根本等不及脱下刘彻所有的衣裳,就坐在刘彻的身上,把他纳入了自己的身体,而后咬住他的喉结,自顾自地律动起来。
刘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像一头被猎物刺激的野兽一样,掐住苏碧曦的腰,疯狂地亲着她,像在搏斗一般跟她纠缠在一起。
苏碧曦在情-事上一向放得开,从不扭捏,今日却像是放开了所有的矜持,像一个吸人精血的妖精一般,不顾一切地跟刘彻抵死缠绵。
旁边伺候的人早在听见动静之后便退到了合适的距离。
天子跟皇后之间的事情,他们就算听见了,也是要把自己当成聋子的。能够在刘彻跟苏碧曦身边服侍的人,旁的不说,单说衷心识时务乃是必然的。
待到苏碧曦再没有气力折腾的时候,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刘彻把苏碧曦放到自己身上趴着,拿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一只手放在她腰上,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移。
苏碧曦身上嫌热,伸脚踹了一下,“身上都是汗,还盖被子。”
刘彻不理她,“还是春天,正是换季的时节,最易得病,轻忽不得。你这几日不太有精神,千万不能大意了。”
刘彻似又想起什么,“君儿,今日你不曾用药?”
苏碧曦用的药有一股长久而独特的味道,会留在她嘴里。刘彻跟她耳鬓厮磨,唇齿相依,早就习惯了她嘴里的味道。
苏碧曦不高兴的时候,还会让刘彻也喝几口,她才肯乖乖喝下去,刘彻对这药真是再熟悉不过了。今日不曾在苏碧曦口中觉察到药味,他立时便发现了异样。
“陛下跟女子白日宣淫,还是在这马车之中,若是被太后知晓了,定是顶天的大事。”苏碧曦不答反问,一双眼含春水的眼眸带着难以掩盖的媚意,脸颊上泛着红晕,犹如清晨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