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敬重的,断不会有半点怨言!只是那孩子年轻气盛,又从小吃惯了苦头,对族中多有埋怨,也常常觉得先人糊涂,才让江家有了可乘之机……倘若他言语间有冒犯先人之处,还请您和二舅别见怪。他其实是怨他祖父、父亲多些,并没有牵连老太爷与太夫人的意思……”
马氏这才明白了,不由哂道:“这有啥?额平日里也没少骂他爷爷,他爱骂就骂吧。至于他太爷爷,其实也不是什么仁厚君子,不然乍会把他爷爷教成那个鬼样子?额婆婆真是受了大委屈了!难得长房后人里有宝柱这样的明白人,这是好事儿呀。他小小年纪就能明白事理,将来才会有大出息咧!额不但不会见怪,还要夸他。可不能让孩子跟着他父祖学,那样长房就真的没救咧!”
方氏听了,只能干笑,笑中透着尴尬。小时候她就常常不知如何回应二舅母的直言,如今大了也没啥长进。除了干笑,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海棠在旁笑着为她铺了台阶,把话题转回正道上来:“表姑母,宝柱堂弟的事好办,宝珠姐姐的亲事,才是眼下要先行解决的大事。我爷爷阿奶都是隔房的长辈,您才是宝珠姐的亲娘。要如何安排她的终身大事,还得看你们母女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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