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人!”
卿伶:“······”
她走过去,将小金渊“手”上那些东西都取下来放在一边。
小金渊顺势扑进了她的怀里,枝条将卿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苦得很是委屈。
“我可是神木啊,神木是这么用的吗?!”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卿伶像是明白了,那些东西都是怎么运来的了。
好像是有些不太合适了。
她默默转过身看向故妄,故妄抬起手,一颗佛珠不轻不重地打在了小金渊的枝条上。
他的枝条瞬间就收了回去。
故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非常好脾气地问:“我怎么对你?”
时隔多长时间,小金渊的噩梦又回来了,他把头埋在卿伶的怀里哼哼唧唧不说话。
今早才醒来看着这洞里大变样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这个狗男人拉去做了壮丁,搬了那么多东西,还说没怎么对他?
虽然他只搬了这一次,但他还是个小孩子!
卿伶却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小金渊搬回来的,格外的愧疚,俯身将他抱了起来,走到一旁坐下:“来。”
她原本打算将自己那份早点递给小金渊,却发现故妄准备了三个人的餐具。
怔了一瞬,卿伶弯弯嘴角,将小的那份放到了小金渊面前。
小金渊满足:“还是你好。”
卿伶:“这是故妄准备的。”
一口包子卡在嘴里,小金渊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好半天才装作没听到,埋头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吃完东西,卿伶在这个焕然一醒的自己“家”逛了一圈。
其实如果不是故妄,她也会将这里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过往是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迟早要走,这些也是身外之物,没必要太在意。
可是现在她回来了,日后不知道要在这里度过多少年月,自然是要按照自己开心来的。
她说喜欢,那就是真的喜欢。
总局的公寓千篇一律,卿伶只将那里当做自己一个可以合眼休息的地方。
可现在这里,那些照明珠像是照进了她心里一样,心底都像是发着光的。
甚至还给小金渊隔出了另外的空间,里面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小床,小塌上燃着香薰,淡淡的香味充斥了整个洞穴,真的好像个“家”。
这是卿伶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她偏过头看走在自己身旁的故妄,轻声道:“谢谢。”
脸上的表情做不得假,她是真的在高兴。
故妄还没来得及跟着她高兴,忽的听这人又问:“花了多少钱,我补给你。”
“·····”
他抬起手,刚想要按一下卿伶的头,却又放了下去,笑了声:“我不缺这些。”
是的,他这人一向财大气粗。
“那你缺什么?”
话一出口,卿伶就隐隐有些后悔了,果不其然,故妄只是笑着看她,一个眼神里就多了很多东西。
不过嘴里却是道:“不是为我留出来的地?阿伶好心收留我,我出钱天经地义。”
“怎么,阿伶想要为我花钱。”
这张嘴谁都说不过。
卿伶顿了片刻,道:“也可以。”
这下反倒是故妄被她给弄得怔了下,而后指尖微动,移开了视线。
卿伶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不仅是外貌上的变化,好像其他地方也变了。
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现在的他好想将自己退到了一个合适的线外,规矩得很。
“你今日·····有些不同。”
故妄恩了声:“哪里不同?”
余光里伸出一只手来,那手轻轻指着他的脖颈:“这里。”
随后这之后又移到了他的眼睛上:“这里。”
最后,卿伶的手指顿了顿,又移到了他的胸口:“好像也有这里。”
故妄几可不察地眯了眯眼,垂下眸子看着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指尖:“这里?”
“你有些奇怪。”卿伶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让卿伶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一个戴上了面具的人。
故妄的黑瞳里凝着她的眼神,干干净净地,一点杂质都没有,不管面对什么,她都是这么的坦荡。
他当然不是这样的,但这个人一直以来就那么讨厌他入魔。
他还能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间,故妄想彻底扯下自己的面具,但也只是想想,他轻声问:“我是什么样的?”
这话卿伶说不上来。
“不清楚。”她没有办法去形容故妄以前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她忽的抬眸:“但是现在不是我想见的那样。”
此话一出,整个洞里都安静了。
故妄不说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