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惊鹊8(2 / 3)

起,自然就把故事添加些许自己的想象再传了出去。

等消息渐渐成型,就是另外的人出现,将剩下的隐晦词语抛下去,说文远伯家的儿子看上乔氏女,但乔氏女已经议亲,便怨恨在心,私下多番咒骂乔家,还要日后家里显贵,逼其为妾,引得乔氏女听后当场自尽。

乔昭懿只需让不同的人说上几个词,这事便成了,结果也和她想的相差不多。

但现在来看,怎么好像还有旁的人在里做和她一样的举动?

乔昭懿等到补汤差不多,自己端到玉婉阁,没想到里面不止乔昭兰在,乔明也同在。

乔明也便是王姨娘生的庶子,乔昭兰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乔昭懿见他也在,当即一弯眼,招呼着让二哥哥来喝补汤。

乔明

也出落得像王姨娘,白净俊秀,性子也好,不像乔谦也那般刚直,乔昭懿小时候跟他比亲哥还要亲上三分。

三人见面热络一番,乔昭懿这才得知,是今日先生休息,乔明也才得了一日假。

乔明也看着乔昭兰脖上的伤,想起白日传闻,不由长叹:“消息传得还真是快,不过也是庆幸,这般下来,给你身上安个贞烈的名声,李家那边不敢说什么。”

大邺不注重男女大防,有名有姓的人家却还要脸面,他们就怕李家表面如常,心底却有疙瘩。

乔昭兰后半辈子都要靠李家过活呢。

如今坊间皆言乔氏女贞烈,是桩好事,对乔朗的官声也有益。

天下间,只有清贵刚直的人家,才教养的出如此儿女。

乔昭懿昨晚累得慌,又早起熬药,现在人是动也不想动,懒懒坐在椅子上,光用嘴巴和乔明也说,身体不动,惊讶喜悦的声调却是一点没减。

乔昭兰也不遑多让,甚至也没怎么在意坊间如何说,只在那闷头喝补汤。

昨晚装样子,也不敢多吃,早间又是只有两口清粥,一碗苦药,她嘴都要淡出鸟来了。

乔明也:“……”

他沉默半晌,好像隐隐知道当初大哥闷头苦学是为了什么。

三妹四妹着实让人忧心。

要是父兄不得力,日后可怎么在夫家挺直腰板过日子。

乔明也挑着轻快的话说,讲来文远伯府的几桩罪名。

“行贿东宫?”乔昭兰听到这,终于从汤碗里抬头,不再是头追碗的饿死鬼架势。

“估摸着是真的,弹劾文远伯的官员连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

晨间朝会,乔朗没参与,出来的都是乔李两家的同僚,但弹劾其行贿的却是姚相一党。

这是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乔朗甚至都没想到文远伯家还有这档子事。

皇后膝下四子,站住了三个,分别是五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就是皇后所出的五皇子,前年刚立。

六皇子今年二十,前年娶了姚相的女儿,今年说是要赐府另住。

姚相是扶持陛下登基的功臣,与宫里的姚贵妃更是一母所生,乃兄妹。

只是姚贵妃生的两个孩子都没站住,昔日容貌姣好之时,尚有恩宠,年岁大了,圣眷便弱,眼见年过四十,再无生育可能,姚家便急迫起来。

他们想再送姚家女入宫,却被皇后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

没想到最后,竟是攀上了六皇子。

姚相不是贤相,没什么好名声,罪名一箩筐,但耐不住得陛下的心,弹劾折子都是留中不发。

姚相一党,愈发势大。

按如今的架势,说不准哪日真能将太子拉下马,改扶六皇子登基。

乔昭懿但听不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出的不知道,反正平日里听见什么,全当忘了,也从不对外发表意见。

但她总觉得这事还有旁

的意思在里,京中就算是小官,每做举动,都要有自己目的,何况天家。

只是她不知前因后果,纵有一盘散乱珠子,也始终捋顺不得。

但在太庙街传消息的,不出意外,当是姚相一党。

至于心里疑惑,还是晚上乔朗下职,带回了旁的消息,才让乔昭懿悚然大悟。

乔朗饭后坐在房内,林氏伺候着他洗脚,乔昭懿在旁边陪着说话。

乔朗将脚泡进热水里,嘶了声:“都察院的沈大人,白日给我说了一道消息。”

沈大人,现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位从正二品,门生故吏遍及六部,极有威望,乔朗曾拜在其门下,算是学生。

“你猜他说什么?”

他语气微微加重,人靠在圈椅背上,姿态放松却并不难看:“他说燕知守没才名也无政绩,太子原本看不上他,但此人曾经私下进言,多番提道,皇后掌权乃是牝鸡司晨、罔顾乾坤伦理之举,有朝一日太子登基,皇后却不愿放权,那该如何?”

林氏心间重重一跳,“燕家不是皇后提拔的吗?他们怎么敢说这种胡话?”

就连袭来的爵位,也少不得皇后的运作。

乔朗低声:“我约摸着是用来讨好太子的,并不敢放到明面上说。”

太子虽被立为储君,上头却一直有皇后压着,做起事来处处掣肘,时间长了,难免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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