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相识(2 / 2)

脱下来,脏的一面朝里折好,免得把陶茵仪的车弄脏了。

寒风穿透毛衣打在盛眠的皮肤上,她冻得不行,拉开车门一溜烟儿坐进去。

陶茵仪帮盛眠把行李箱放好,也坐进车里。

见盛眠穿的单薄,陶茵仪把车内的空调温度又调高了几度。

“好了好了,待会儿热成蒸虾。”盛眠眼见着陶茵仪把温度调到二十四度,还准备继续调高,连连出声阻止。

“我怕你冻着,就穿这么个毛衣。”陶茵仪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盛眠身上棠梨褐色的毛衣,停住手。

盛眠随意瞥了一眼,发现身侧有一本杂志,封面上的男人赫然是她刚刚撞到的那位。

“咦,这人是谁?”盛眠翻开内页,问道。

“祁辞望啊,祁家小儿子,京市新贵,风头可盛了。”陶茵仪转着方向盘。话是这么说着,语气里倒无一点波澜。

盛眠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杂志,嘴里喃喃念了一遍:“祁、辞、望。”

“他人怎么样啊?”盛眠看着杂志上祁辞望略显疏离的面庞,想,看起来不像是会帮忙的。

“我也没接触过。有说他很绅士的,也有说他很冷漠的,谁知道呢——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陶茵仪不明所以,回道。

“你知道我今天撞的人是谁吗?”盛眠问,答案已经显然易见。

陶茵仪笑着打趣道:“怎么,撞你心坎儿上了?”

“没有,怎么可能啊,顺口问问罢了。”盛眠合上杂志,换了个姿势靠在靠背上,“不说他了,你知道我家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爸怎么了?连我妈都能着急。”

道路两边的挂了雪的树木飞快向后倒退,车内沉默了两秒钟。

半晌,陶茵仪才叹了口气,面色有几分凝重的说道:“盛叔叔好像是在资金链上出了问题,欠了……六十亿。具体的我不清楚,我爸也没多说。”

盛眠脑子里像有一道惊雷轰的炸开。

负债六十亿是什么概念?

盛眠不敢想,也不明白一向稳中求进,脚踏实地的父亲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儿?”盛眠压住心底的惊涛骇浪,问。

“好像已经一个多月了。”陶茵仪怕盛眠一下子受不住打击,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我也是才知道的,我爸怕我告诉你,一直没和我说,直到前天吃饭的时候我爸才说的。盛叔叔一直不让蔚阿姨和你说,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告诉你的。”

盛眠垂在身侧的手被紧紧攥起,指关节处都泛了白。

怪不得,怪不得一向沉静的母亲也沉不住气了。

她想起过去一个月给家里打视频电话时出镜极少的盛康正,偶尔露面也带着几分疲态。

盛眠只当是他公司业务忙,还调侃他头发都有了银丝。

却从未深究过到底是为什么。

父母在国内的境地已经到了窘迫的地步,而她在美国花钱仍然大手大脚,丝毫没有收敛。

盛眠心底浮起愧疚之情。

陶茵仪感受到盛眠的低落,温声宽慰:“眠眠,我相信你们最后一定能转危为安的。”

“但愿吧。”盛眠垂下眼,声音闷闷的,不复开始时的轻松。

-

陶茵仪把盛眠送回家,陪着她和蔚舒月稍微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聊。”

“好,茵仪路上开车慢点儿啊,不要着急。”蔚舒月把她送到门口,叮嘱道。

“嗯嗯,我知道了,你们快进去吧,外面冷。”陶茵仪冲两人挥了挥手,打开车门坐进去。

待陶茵仪的车不见了踪影,盛眠才挽着蔚舒月的胳膊重新回到室内。

“妈,怎么了?”盛眠给蔚舒月倒了杯热水,问。

方才陶茵仪在的三两分钟里,并未聊关于盛家的事,不过是寻常的寒暄。

“你还记得黄忠游这个人吧?”蔚舒月抿了口水,提起这个名字时眉眼间染上了怒气。

黄忠游?

盛眠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反应了几秒,脑海里渐渐浮上一些过往。

黄忠游曾在盛·蔚来待过一段时间,在销售部做一名小小的销售员。后来听说他老家的兄弟请他回去共同创业,便就此从盛·蔚来辞职。

按理说这样的小人物本无足轻重,辞便辞了,过不了多久便会淡出所有人的记忆。

但这黄忠游辞职两年后,又重新找上了盛康正,求他帮忙。

那晚是一个雨夜。

也是盛康正和蔚舒月的结婚纪念日。

盛康正本想带着蔚舒月出去享受二人世界,奈何天公不作美,只能在家简单庆祝,红烛美酒,倒也有一番风味。

彼时盛眠正给两人像模像样的照着早已写好的稿子念祝词。

玄关处传来门铃声。

盛眠的“长相守”卡在嘴边,她眨了眨眼,看到盛康正叹了口气。

半晌,盛康正站起身,说道:“看看是谁。”

盛眠抢先一步走到玄关处:“我来。”

盛眠看了一眼可视门铃,不由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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