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西肢发凉,她寒心周诗雨的恶毒,忧心泡泡的伤情。
傅廷修抱来医院时,泡泡满脸都是血,看着触目惊心。
傅廷修有多爱泡泡,孟宁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傅廷修拿泡泡是当亲生女儿对待的,什么都买最好的,最贵的,还在新房子给泡泡装修了一间粉色公主房,在院子里修了小型游乐园。
周诗雨“醒”了之后,由孟母带着来抢救室这边。
孟宁看到周诗雨来了,对于这个孩子,她真的害怕。
孟宁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孩子了。
“小宁,泡泡怎么样了?”孟母着急地问。
孟宁说:“还在里面,一会儿等医生出来了才知道。”
周诗雨也看出气氛不对,小声地喊了声:“妈妈。”
孟宁这次真不敢应了,连看都不敢看这个孩子。
这时,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傅云溪的家属。”
孟宁与傅廷修齐齐起身,傅廷修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医生说:“脑袋上有两处伤口,幸好都不深,没有伤到要害,缝了针,孩子的手也扭伤,在照顾时,需要小心点……”
泡泡在摔下楼梯时,脑袋上磕破了皮,出了血,看着吓人,伤得确实并不重。
听到这话,孟宁与傅廷修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泡泡被送到普通病房,麻药还没有过去,泡泡处于昏迷中。
由于脑部缝针,泡泡的头发都被剪掉了,除了头顶,脑袋西周都被缠了纱布。
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受罪,孟宁与傅廷修都很心疼。
傅廷修见孟宁疲惫,说:“孟宁,你和妈先回去,我在医院守着就行。”
“我想等着泡泡醒来。”孟宁扭头对孟母说:“妈,你带着诗雨先回去吧。”
孟母说:“那好,我先把孩子送回去,待会晚饭,我给你们送饭过来。”
周诗雨望着孟宁,一副知错的表情:“妈妈,我错了……”
孟宁面色平静地问:“你错哪里了?”
周诗雨不说话了,瘪着嘴,一副要哭的表情。
孟宁心里五味杂陈,抱着一丝希望问:“你为什么带妹妹去车站?妹妹在烂尾楼里,你为什么说没有看见,诗雨,给我一个解释。”
孟母并不知道这些事,乍然一听,也很震惊。
“是妹妹让我带她出去玩的……”周诗雨眨了眨眼睛,眼泪就落下来了:“对不起妈妈,我太害怕了。”
一句害怕,周诗雨就想揭过这件事。
如果是别的孩子,孟宁说不定会信,可是从周诗雨嘴里说出来,她不信。
孟宁转过身,十分失望:“妈,你把人带回去吧。”
孟母带着周诗雨回去,回去路上,也问了周诗雨是不是她把泡泡带去车站的,周诗雨还是那句话,是泡泡让她带出去的。
孟母相信泡泡不会有这么大的玩心,她带了泡泡这么久,泡泡什么性子,她还是知道的。
孟母也不再问了,回到家,就开始做饭。
做好饭,也正好天黑了。
孟母叮嘱周诗雨在家里不要乱跑,她自己提着保温桶去医院送饭了。
泡泡醒来过,又睡了过去,傅廷修去警局处理林业平和梁小萍夫妇了,孟母去的时候,只有孟宁在医院里守着。
“小宁,你先吃点饭,别饿着自己,你肚子里孩子还需要营养呢。”
孟母把饭菜放在小桌子上,一一摆出来。
孟宁没有胃口,可顾虑到孩子,孟宁还是点头:“好。”
孟宁换了个位子,说:“妈,你盯着点输液瓶,快完了说一声。”
“行。”孟母走到输液瓶旁边看了一眼,还有三分之一呢。
就在孟母准备坐下来守着时,目光不经意瞥见泡泡的头顶。
泡泡的头发被剃光了,孟母这才发现泡泡的头顶有指甲盖大小的胎记,有点像桃心。
孟母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也变了,凑近了仔细看,还真是桃心胎记。
她记得,当年孟宁生的女儿,头顶上也有这样形状的胎记,她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