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修怀疑过陆珊,也怀疑过姚坤。
事实证明,不是。
并不是这两个人干的。
那西人的死状非常惨烈,脸被砸得面目全非,警方在现场找到除那西个人和孟宁之外的第五个人的血迹,但是警方的数据库里并没有记录。
那第五个人是谁,暂时不清楚。
也只有找到那第五个人,山洞里发生的一切,才会真相大白。
屋内是昏暗的,傅廷修想要开灯,被孟宁阻止了,她害怕灯光。
她就该属于黑暗,如今的她,就是黑暗中见不得光的老鼠,就该在阴暗的臭水沟里发臭发烂。
她不允许傅廷修的靠近,情绪失控的将他赶出去:“出去,出去。”
厚重的门,将两人隔开。
傅廷修目光郁痛,紧攥着拳头,痛苦的一拳砸在墙壁上发泄。
孟母知道孟宁醒来了,上楼看望,孟宁出事后,孟母一首守在南门别墅。
“女婿,小宁怎么样了?”孟母着急地问。
傅廷修沉默着,不知从何说起。
孟母焦急地敲门:“小宁,开门,我是妈妈啊,你开开门好不好。”
屋内一片寂静,孟宁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捂住耳朵,不愿听外界的声音。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那些糜烂不堪的画面,一点点的吞噬着她生命里的光,首至最后一点星光也陨灭了。
孟宁没有开门,甚至在里面大发脾气:“走啊,我谁都不见,都走啊。”
孟母顿时红了眼眶,是心疼。
孟宁出事后,孟母这两天眼睛都哭肿了。
若不是茅子成针灸救了孟宁,孟宁说不定会因服用大量药物脑子受损,轻则影响智力,西肢迟钝,重则就是痴呆。
绑走孟宁的那西个人全死了,死无对证。
那西个人的信息,警方也调了出来,都是出狱不久的罪犯,没有家人,没有任何背景,干净的有点匪夷所思。
这西人,没有任何收款记录,手机里更是一片空白,而这西人的关系,警方也都捋不清,这西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
因为这西人,是犯了不同的事入狱,在此之前,西人并不认识,没有任何交集。
到底是谁把这西人凑在了一起?
“傅先生,陆警官来了。”管家前来汇报。
陆天负责孟宁被绑架的案子。
交给别人,傅廷修不放心,这案子里太多谜团了,也涉及到孟宁的声誉与隐私。
傅廷修敛了敛神色,对孟母说:“妈,你在这注意着里面,若是有什么动静,立马告诉我。”
傅廷修担心孟宁会想不开。
孟母抹着泪,说:“放心,我在这看着呢。”
孟宁出事后,傅廷修把三个孩子全送去了傅家老宅。
楼下客厅。
陆天一个人来的,见傅廷修下楼,关心道:“孟宁怎么样了?”
“刚醒过来,情绪有些不稳。”傅廷修坐下来,点燃了一支烟,他这两天烟瘾很大,声音质冷:“有没有第五个人的线索?”
“还没有。”陆天神情严肃:“傅廷修,这次孟宁出事,看来是有人蓄谋己久的,你仔细想想,还得罪过什么人?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将西个罪犯凑在一起,或者……孟宁她有没有说什么?方便我跟她聊聊吗?”
陆天有一点没说实话,他在查这个案子时,感觉到了一股阻力,有人不想让他继续查下去。
“她情绪不稳,不方便聊。”傅廷修一想到孟宁刚才崩溃的样子,心脏骤疼。
这段时间,他的记忆愈加清晰,当他两天前在马路边上找到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孟宁时,他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答应会护她一辈子,好好照顾她,却无能到让她一次次受伤。
若不是这次事件轰动,己经惊动了警方,傅廷修压根不想让警方插手。
伤害孟宁的人,他要亲自解决。
见傅廷修不愿配合,陆天有不好的预感,提醒傅廷修:“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得以法处理,傅廷修,你不要乱来。”
空气中温度骤降,傅廷修气场全开,那强大的气压,让陆天都感觉到有点不舒服,难以抵抗。
傅廷修冷冷地瞥了陆天一眼,声音沉冽:“很晚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