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中打定主意。 念及此处，方尘尽量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冷静的问道： “二位，你们说三千道门鼎盛之时，连道门的三神兽都会现身论道。 这样强大的门派，在此界岂有敌手？为何会被人灭派？” “听说，是上古仙路那边走出的人。” 白纸人轻声道：“当初主子与其他道尊聊过此事，他们是这般说的。 具体真相如何，早已淹没在岁月长河中，若世子还能再见到云天帝，而他那时候还记得曾经的事，或能亲口问问。” “上古仙路……你的意思是……仙界来人？” 方尘沉吟道。 如果是仙界来的人，的确有实力灭杀下界的强者，可仙界为何这么做？ “也不尽然……” 黑纸人摇摇头：“上古仙路我曾经走过，那条路，未必就是通往仙界，也可能遇到未知之地的强者，总而言之，这是一条十分古怪的路。 我甚至怀疑这条路与阴神兽夜有关系。” “你曾经走过？你不是……” 方尘看向黑纸人，神色古怪。 “世子，我们不是生来便为邪物。” 白纸人笑了笑，“我们曾经也真正活过，只是因为种种缘由，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但也有个好处，至少……我们算是不死不灭了吧？只要真身不受损，就死不了。” “二位不会是被道一天尊……” 方尘面色微变。 道门手段诡异，道一天尊也许就是那种随手屠戮活人，把其生生炼化为灵奴的邪修。 “主子秉性纯良，我二人沦落至此与主子无关，相反，若非主子出手，我二人早已身陨魂消，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 白纸人察觉到方尘的念头，轻声解释了一句，但它们没有细说自己二人为何而死，又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方尘察觉它们不太想提及此事，虽然知道自己强行要问，两位也会一一说明，但他还是没有开口，转而问道： “两位刚刚说真身不灭，二位就不会死，那如今真身被我炼化，若是我死了……” “那我们二人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黑白纸人淡淡一笑，神态中似乎对死亡并无丝毫惧怕。 方尘轻轻点头，“此间事了，我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