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鞭子抽打的痛苦,罗夏咬牙坚持,扶着老人进入了窝棚。
阴暗潮湿,身体无法伸开,只能蜷缩在逼仄的角落。罗夏满脑子的厌恶,愤怒和委屈。
明明昨天睡觉的时候还躺在自己的床上,跟暧昧的女生互相发了晚安,睁开眼睛就到了这该死的地方,现在的自己多想吃一口炸鸡,搞一份鸡蛋柿子盖饭。
罗夏努力的催眠自己,睡吧睡吧,万一这就是个梦,我睁开眼睛,一切就都正常了。
折腾到了后半夜,罗夏才困饿交加的睡去,感觉自己没睡着几分钟。守卫就跟催命一般,拎着鞭子挨个踹门。
“都给我出去上工,你们这帮猪狗!”
罗夏没有如愿以偿回到以前的那个世界,睡了一晚窝棚让他腰酸背疼。
这几个看守好像昨夜赌了个通宵,一个个眼珠子通红,把输钱气都撒在奴隶的身上。
老奴隶的腿没好,谁都不愿意跟他一组,干的少会挨鞭子。而在奴隶矿场,挨鞭子就意味着半条命已经没了。
本来贝斯图尔要强制安排族人帮助老人,被罗夏拦住了,在族人的草药帮助下,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让别的奴隶帮忙,只会让挨鞭子的人更多。
罗夏不想让刚认识的老人就这么死去,内心的善良也不允许自己视而不见。好在自己有把子力气,没有贝斯图尔那么有劲,但是带着一个半残的老人也干的飞快。加点的属性点也算是从其他层面保护了罗夏的小命。
多拿面包的那个库吉特人,在前几天死了,因为犯了矿场里所谓的盗窃罪,被吊起来整整两天,放下来就没了半条命。
后来罗夏才知道,这个多拿面包家伙,是想给弟弟拿一块。他的弟弟也在这个奴隶矿场,受伤了躺在窝棚里等死,就这一块狗都不吃的黑面包,要了他们两兄弟的命。
罗夏试图挽救他的生命,甚至省下来一小点面包给他,但于事无补,奴隶死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
罗夏在库吉特人中渐渐有了一些知名度。尽管每天挨饿,但是高达8点的力量属性和快速的愈合能力,让罗夏总能在别的奴隶出现危险的时候帮一把。在奴隶矿场,被大理石砸伤的奴隶比比皆是,而断手断脚的下场唯有死亡。
这种另类的做法,让贝斯图尔天天管他叫傻小子,但在库吉特人中,罗夏的威望渐渐升高。贝斯图尔让人们畏惧,但是罗夏在困难之中愿意施以援手,却让人尊敬,但谁不希望在危险时候有人能帮自己一次,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好人罗夏。
三十天的奴隶生涯让罗夏整整瘦了一圈,如果不是窝棚墙上的正字,罗夏早就忘记时间了。
日头偏西,骆驼刺的枝叶被阳光照射了一天,变的有气无力,奴隶们的精神更连路边的杂草都不如。
“啊!救我!救我!”一阵声惨叫声传来,又一位族人在抬大理石的时候失手了。沉重的石板带着重量狠狠的砸在族人的胫骨上,脆弱的胫骨在大理石板的重压下,像一根脆甘蔗一样折断开来,断裂的骨茬刺出肌肉,然后被重重砸在石板下,惨叫声喑哑不断,奴隶们被他的惨状吓到。
罗夏立马把背上的石块放下,一个健步冲上去,把大理石板挪开,在其他族人的帮助下,将受伤的家伙拉出来。创口已经满是碎肉,而且沾满尘土,罗夏撕掉袖子,在大腿处狠狠系住,防止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这个没用的废物!”
奴隶看守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盯着奴隶惨烈的伤口,嫌弃的吐了一口痰。
“这猪猡已经废了,没有用了。”
奴隶看守随手指着罗夏:
“把他抬着跟我走。”
贝斯图尔看见罗夏被奴隶看守点名了,怕罗夏吃亏,就主动从奴隶群中走出来,配合着罗夏,抬着受伤族人,跟看守走了出去。
矿场外,一帮奴隶看守在长木桌上大呼小叫,喝酒打牌。奴隶守卫带着罗夏三人走到马厩,把皮鞭揣进裤腰,骑上一匹有些老迈的驮马,顺手拎起一把钉头锤背在身上。
“鬣狗,又去喂你那帮小兄弟啊?”
喝酒玩乐的奴隶看守们看着罗夏一行人,冲着带头的看守打着招呼。
“你兄弟才他妈是畜生,我就是喜欢看他们吃这些猪猡罢了。”这个叫鬣狗的奴隶看守乐呵呵的回答,黄暗的眼珠子里满是兴奋。
罗夏在身后听的浑身冒冷汗,听这意思,这个畜生要把活人喂给野狗。
“赶紧跟上,慢一步我就给它们加餐了。”守卫不怀好意的瞅着罗夏,他早就看这个长的好看的小白脸不顺眼了。
罗夏和贝斯图尔抬着族人,跟着驮马的步伐,走出矿场。受伤的家伙这时候的哀嚎已经有气无力了,损失了太多的血液让他的神志有些不太清醒。
跟着驮马走了大约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周围已经变的荒芜人烟,起伏的戈壁上点缀着几柱骆驼刺和梭梭。
奴隶守卫勒马停下,看着四周的环境,满意的点点头。
“把猪猡放在前面哪个石头
罗夏看向守卫抬手的方向,一块被风化的奇形怪状的石头耸立在戈壁,在风呼啸而过的时候,发出鬼哭狼嚎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