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塔看着罗夏,惊愕的张着嘴,脸上还有撸串时不小心沾上的油,看起来像偷吃的小猫。
“你刚刚吟唱的诗句,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是啊。”罗夏理直气壮的说。
“之前说的生命和爱情,可现在说的是财富和权利!”
沙塔捂着脸,有一种偶像幻灭的既视感。
“你跟他们毫不一样。”
“跟谁?”罗夏发现羊腿最外层已经烤熟了,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割下一片,沾了一点盐,递给沙塔。
尽管沙塔吃饱了,看罗夏照顾自己,还是面带羞涩的接过这片烤羊腿。
“跟那些贵族骑士、学者之流的人。”
“有何不同呢?”罗夏边切边吃。
“他们好虚伪,而你更加的真诚,不做作,罗夏。”沙塔的脸蛋带着一丝红晕,不知道是不是篝火太热的缘故。
“因为我对你毫无所求,沙塔。”
罗夏咽下嘴里的肉,看着沙塔认真的说。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需要你的帮助,可能到了明天我们就会相忘于江湖,而假如知道你能带给我什么...”
罗夏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笑着说。
“我可能和他们并无不同,可能会卑躬屈膝,可能会恭维谄媚,甚至可能会追求你。”
听到罗夏的话,沙塔的脸蛋更红了,嗫嚅道:
“如果是你的话...”
“那我们就不是平等的朋友了。”罗夏面带笑容看着沙塔。
“朋友?”
“是的,朋友。”罗夏肯定的说。
“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可以无拘无束的坐在这烤肉,谈天说地,把自己的烦恼和问题倾诉给对方,这样不好么?”罗夏问道。
“这很好,可是...”沙塔点头肯定,刚张口要说。
“这就够了。”罗夏温柔的声线制止了她。
“为什么?”
沙塔看着罗夏的侧脸,在篝火的映衬下,忽明忽暗,她的心里有一点点难受。
“我们都有自己的任务需要完成,沙塔。”
族人还需要自己带领拯救,兄弟还等着自己购买药材,自己不能因为一个贵族少女,就把所有人的希望弃之不顾。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
“我这次是来见我的未婚夫的。”
沙塔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淡淡的说着。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罗夏有点好奇,能配得上这样美丽动人,背景不凡的贵族姑娘,也一定很优秀。
“他,呵。”沙塔语气带着不屑。
“油头粉面,淫荡好色。”
“那为何你的父母会...”
“他有个好家世,他的家族很有地位,他的父亲拥有很多财富。”
罗夏有些默然,看着眼前这个这个仰望星空的可爱女孩,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这个率性的女孩,面对未来这悲剧婚姻。
罗夏和沙塔聊诗词歌赋,聊人生理想,聊自己吃过的美食,聊各自以前发生的囧事,直到两个人都累了,听着胡杨树枝燃烧的噼啪声,缓缓的睡去。
......
一阵冷风吹来,罗夏被冻醒。
晨曦已经唤醒了这片荒漠,早起的沙鼠正偷着昨夜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冷炙。
罗夏掀开身上沙塔留下的罩衫,身边还放着一把无比精美的短匕,鎏金的匕鞘上排列着三颗红宝石,金丝缠绕的匕首握柄,拔出匕首,多层锻打的云纹整齐的排列在刃上,罗夏低头闻了闻,上面还带着少女的芬芳。
罗夏既失落又释然,终归不是一路人,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罗夏整理好行囊,骑上骏马,向着乌兹根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
“马匹进城税3第纳尔,人1第纳尔,一共4第纳尔。”
城镇门口的书记官扫了罗夏一眼,头也不抬的报出数字。
罗夏乖乖掏出钱,放进装钱的大桶中,看着一大桶明晃晃的第纳尔,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长长的队伍,突然有一种前世过收费站的感觉,这买卖真赚钱啊。
跟随着人流,罗夏进入了乌兹根镇。
乌兹根镇是萨兰德苏丹国的西部边陲小镇,是扼守着都库巴的第一道防线,再往西北方向行进,就是库吉特汗国的贸易之都,哈尔玛城。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乌兹根镇的边防属性逐渐降低,被它身后的加米耶德堡所替代,而自身的贸易属性逐渐提高,成为和库吉特、斯瓦迪亚、诺德、维基亚等国最重要的贸易枢纽。
罗夏进城的时候,有些被这座繁荣的城镇惊讶到了,在自己印象里中世纪的城镇应该是肮脏杂乱的模样,但乌兹根真的要比他想象的好很多。
无数的商铺鳞次栉比,根据门口悬挂的不同货物,代表着自己的经营范围,许多孩子或年轻人被雇佣着在门口叫卖,招揽客人。
尽管城墙里的道路和建筑因为城建规划问题,依然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但是诸多利用大理石建造的公共设施和利用波斯穹顶和美索不达米亚壁凹作为装饰的气派领主府邸,让罗夏对此地的富庶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