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巴萨耶夫!冷静下来!”
看到愤怒的巴萨耶夫竟要向溃逃的维基亚步兵举起战斧,罗夏用力拽住了他。
“他们是逃兵!可耻的逃兵!”
巴萨耶夫奋力挣脱。
“不,巴萨耶夫,我们不是军队,只是起义的奴隶,他们选择你当头领,而不是你招募的他们!”
看着巴萨耶夫充血的双眼和愤怒的喘息,罗夏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懂其中的逻辑,只好生拉硬拽的说道:
“来,跟着我,让我们给这些该死的萨兰德人一个教训。”
罗夏拉着巴萨耶夫,把两个重伤的家伙扶起来,跟随维基亚步兵后面溃退。
萨兰德骑手发现,竟有在溃败时还敢带着重伤员的傻瓜,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善良者必死于善良之下,代价就是你的性命!”
两名骑手高声呼和着,从阵型中脱离出来,骑着棕色的萨兰德军马,好像沙海之中游曳的两条嗜血鲨鱼,向着罗夏和巴萨耶夫两人极速袭来。
“慌张,巴萨耶夫,慌张的表情,把你呲起来的大牙收回去,一会吓跑了!”
罗夏看着巴萨耶夫的演技恨其不争。
萨兰德骑手已经举起骑枪,准备把这两个穿链甲的敌军头领,用骑枪串起来,挂在沙漠上做风干肉,让外族人知道这就是敢于挑衅萨兰德酋长的下场!
罗夏回头瞄着骑兵的距离,将手里的伤员护在身后,双手擎起格斗斧,远握法持斧柄后端,身体如拉开绷紧的弓臂。
萨兰德骑手大喝一声,双手正握骑枪借助马力向着罗夏奋力刺击。
罗夏脚下发力,猛然前冲打乱骑兵攻击节奏,在罗夏强大的力量加持下,格斗斧后发先至,一击斜上劈砍中了骑兵的侧腹部,动作犹如击打高尔夫般优美、流畅。
在马匹冲击力和罗夏斧刃的撕裂下,萨兰德链甲上的甲片铁环瞬间崩裂,一道近乎腰斩的可怕伤口横贯在腹腔,大肠小肠和内脏在马匹的颠簸下,顺着伤口倾泻而出,多亏了脊椎骨的保护,才这家伙折腾半天才死去,死的非常痛苦。
巴萨耶夫那边没那么顺利,他壮硕如熊,但不够敏捷,侧身躲闪骑枪冲锋时,脚步不够灵活,被骑枪从胸到腹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差一点被开膛破肚,好在这阵子吃的好,积攒了一些肥肉,只不过链甲衫都变成了开襟的。
但他下手不含糊,抡圆了一斧子砍在骑手腿上,这倒霉骑手的小腿都干进了马肚子里,倒下的马匹把他另一只腿也压在了
罗夏看到这个捡人头的机会,乐的屁颠颠的。
跑过来一看,巴萨耶夫这家伙拿着斧子照着胸膛一顿砍,跟劈柴似的,给罗夏气的。
“哎!干啥呢!”
罗夏把巴萨耶夫推到一旁。
“打头会不会?!”
仔细看了看胸膛血肉模糊,还有着起伏的萨兰德骑兵,可惜的说:
“好好的链甲穿不成了。”
罗夏蹲下身子,把萨德兰骑手盔从骑兵头上解开。
濒死的骑手仰头望着天,感觉头盔被解下,后脑重新触到了温热的沙地,让他回忆起小时候无忧无虑躺在地上放羊的时光,看着倒映在眼底的俊美青年,嘴里嘟囔着:
“你是真主派来接引我的使者么?”
看着俊美青年粲然一笑,斧首落下。
“咔嚓!”
这是骑手耳朵里听到的最后声音,然后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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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加速,加速!酋长下了重赏,别让脱库扎那帮小崽子抢先!”
听到钟声的39名萨兰德骑手立即从乌兹根各个城门集合而来。
在阿菲夫的指示下,风驰电掣般从城门口冲出,不惜马力向罗夏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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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的维基亚步兵骑着挽马,这时也磕磕绊绊的跑回了临时营地,大声传达:
“快出兵!罗夏头人和巴萨耶夫头领被萨兰德骑兵包围了!”
临时营地一片哗然,罗夏和巴萨耶夫两位头领不在场,所有人瞬间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成一团。
这时候热爱打碎头骨的库吉特族人阿狮兰站了出来,率先举起手中的打头锤:
“库吉特人,上马!狩猎!”
库吉特族人们毫不犹豫,立即放下手上的工具,推醒休息的族人,纷纷着甲提刀,拿弓持箭,所有驮马和挽马都被牵出来。
库吉特人不愧为马背上的民族。
没有马鞍用破布披在马背上;把绳索绕过马匹耆甲当做马镫;拉住马匹的鬃毛当做缰绳翻身上马;所有库吉特人高举着武器口中大声嚎叫,士气高昂。
拉肚子拉到虚脱的贝斯图尔也急忙起身,拽着族人给他披甲。
高大的阿狮兰上前按住贝斯图尔,一个月的好伙食让他整个人强壮了一圈,看着虚弱贝斯图尔嘲笑道:
“你就乖乖躺在营地等我立功吧,头人由我保护就够了!”
“放你妈的屁!罗夏是我的安达!我的安达我自己保护!”
贝斯图尔大怒道。
阿狮兰也是好心,但这厮说话真不好听,接着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