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你真不怕死?”
“怕,怎么不怕。”
“那你还敢进我营地?”
“因为我要实现理想,离不开你的帮助。”
“什么理想?”
“我要所有库吉特人都能吃饱饭。”
“哈哈哈哈哈。”
陶克陶在马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笑什么?”
陶克陶嘲讽的看着罗夏:
“我笑你真他妈天真,有这些贵族那颜们在上面吸血,库吉特人永远都得挨饿!”
“我笑你的脑袋好像被马踢了!”
陶克陶一边说一边指着身后的响马:
“你看看你身后的人,小偷、强盗、杀人犯、变态,就他妈没有一个好人,你要带着这些人,让库吉特人吃饱饭?”
说着陶克陶又疯了似的笑起来。
罗夏看着身后微笑不语,身后是一千草原响马骑兵,在四位首领的带领下,随着罗夏向南而走。
第二天,乞颜部营地。
除查干夫和武装牧民外,云硕布、阿狮兰率乞颜部一百五十名链甲枪骑兵,三百五十名骑射手,一千五百名游击射手已经整装待发。
四位响马头领见乞颜部如此军容,不由得噤声,眼见游击射手的装备就远远超过响马骑兵了,更别说那五百精锐骑兵了,比一般那颜亲卫的装备还要豪华。
罗夏一挥手,一群牧民们将已经打包好的行军囊抬了出来放在响马队伍旁边。
罗夏站在响马队伍前面大喝道:
“里面有毛毡、炒面、奶豆腐、肉干、麻布和羊油,一人一个行囊,谁敢多拿,定斩不饶!”
响马们面面相觑,他们哪经历过这种待遇,出去劫掠从来都空着手,抢到啥吃啥,抢不到就饿肚子,实在顶不住就找匹母马喝奶,野外宿营抱着马脖子就睡一会,哪有什么毛毡、食物、补给。
四位响马首领也从来没有后勤的概念,都是走到哪抢到哪,抬头看看罗夏,又看了看行囊。
丹毕坚赞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指挥自己麾下响马,率先拿起行囊,前面三个还挺老实,一人拿了一个行囊放在马上,第四个见没人说话,一下子拿了两个行囊。
罗夏双眼一眯,上前一步,抽刀横斩,鲜血四溅!
多拿了一个行囊的响马脸上兴奋神情还没散去,大好的人头就飞了出去,无头尸体扑通一声仰倒在地上。
丹毕坚赞勃然大怒,满脸凶残,抽刀指向罗夏。
乞颜部骑兵立即持枪在手,弯弓持箭,紧逼上前。
草原响马们也立刻持盾抽刀,两方人马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陶克陶上前用刀鞘把丹毕坚赞的马刀压下,看着刚杀了一位响马,依然面不改色的罗夏,质问道:
“罗夏,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罗夏把弯刀一甩,将血液甩掉,将刀背放在臂弯处,夹紧弯刀,用力一抽,精锐弯刀又变的锃亮,做完这些的罗夏抬起头语气冰冷的说:
“他多拿了一个,这就是解释。”
“他妈的就多拿了你一个破包,你就要砍死他?他妈的你是响马,我是响马?”
丹毕坚赞对罗夏如此说辞,神色愤怒道。
“一共一千响马,我就准备了一千个行囊,他多拿,那谁少拿?”
罗夏一边说,一边走到响马头领身前,伸出手指挨个点着后面的响马:
“你们谁愿意把自己的行囊给这个贪婪的家伙,是你?是你!还是你?”
罗夏环顾一圈:
“你看,你们都不愿意。”
罗夏站定在响马面前,中气十足的说道:
“到乞颜部,就要守乞颜部的规矩,所有人吃一样的食物,睡一样的毡毯,一同上阵杀敌,一同分享战果!”
“谁多吃多占,我砍了他!谁私藏战利品,我砍了他!谁在战场当逃兵,我砍了他!这些事如果我没做到,你们就拿刀砍了我!”
“我罗夏建部落,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
“领行囊!出发!”
罗夏让族人在此地立起木架,亲手将响马尸首挂于木架上,站在物资前,所有响马逐个下马领取行囊,包括头领在内,再无一人敢造次。
罗夏率领贝斯图尔、云硕布、岱钦、特木尔四名乞颜部将领,四名草原响马头领,共二千五百骑兵作为前军直奔德瑞法·阿班。
阿狮兰率领其余五百骑兵,加上五百匹换乘马,四十架马车的物资,包括罗夏之前组建的半吊子库吉特少女医疗队作为后军,随后支援。
在上次护送美妇人雅斯瑞的时候,罗夏已将路线记熟,二千五百前军骑兵马不停蹄,仅有一个半时辰就到达了德瑞法·阿班附近。
为防止打草惊蛇,罗夏在距离城镇将近两公里的地方停止行军,让士兵和战马休息饮水,少量进食,等待后军。
派出鹰眼巴图带领精锐哨骑,侦查前方,袭杀察台家族的巡逻骑兵。
半个时辰后,后军也行军到此处,罗夏命令前军二千五百骑兵,将行囊中的麻布取出,涂抹羊油后缠于箭头后方,每人制火箭十支。
罗夏作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