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守将惊怒交加的看着这群身穿链甲衫的乞颜士兵,以无比彪悍的姿态登上了城头。
“上!都给我上!把他们推下城墙!”
守将推搡着身边侍卫和士兵,挥舞着弯刀逼迫他们进攻,他的嗓子此时因为过于惊恐,喊破了音,尖锐的如同被扯掉兜裆布的老娘们一样可笑。
身穿铁甲的泊胡拉班侍卫们退无可退,举起弯刀,嚎叫着向乞颜部士兵发起了冲锋。
泊胡拉班城头狭窄,左右不到两米宽,贝斯图尔一手弯刀,一手圆盾,双臂一张,如同伊和海日罕深山老林中跑出的黑瞎子一般,将城墙过道堵的严严实实。
泊胡拉班侍卫冲上来,对着贝斯图尔持刀就砍。
贝斯图尔斜持着盾牌,主动接住敌人的马刀。
合身一撞,连人带甲二百四五十斤的体重,加上蓄力冲击,撞得敌方瞬间丧失了平衡。
贝斯图尔再用盾牌一掀,泊胡拉班侍卫惨叫着掉下城墙。
城下路过乞颜部骑兵看着从天而降的大礼包,乐呵呵的将侍卫脑袋拉起来,抽出刀鞘内的弯刀,顺着脖子一剌,就割破了这倒霉侍卫的脖子。
还没等他咽气,乞颜骑兵就割掉了泊胡拉班侍卫的左耳,揣进腰间的行囊里。
泊胡拉班人的血液的颜色并不比乞颜部族人的血液更鲜艳,但浸透了鲜血的泥土变得更加泥泞了。
在城头守将催促下,又有两名侍卫一前一后向贝斯图尔杀了过来。
贝斯图尔招式大开大合,手中弯刀放平横扫而出,一记横扫千军。
前面的侍卫急忙持刀劈斩而出,意图截断贝斯图尔刀路,可他高看了自己,小觑了贝斯图尔的劲力。
刀刃相击,直接将侍卫虎口震裂,弯刀脱手而出,贝斯图尔上步盾击。
一声惨叫,又一位侍卫跌落城下。
乞颜骑兵揣好耳朵刚走几步远,只听身后扑通一声,又掉下来一个,乐得他屁颠颠又跑了回去。
又一套抹喉,割耳,业务非常的纯熟。
而城墙上,后面的侍卫见贝斯图尔招式用老,三步并作两步窜了上来,弯刀顺着盾牌下缘捅刺而出,意图攻击贝斯图尔腹部和下盘。
贝斯图尔的战斗意识无比出众,他盾击后脚步不停,持盾继续冲锋,直接与后面的侍卫撞了个满怀。
没了速度的刀尖抵在了贝斯图尔的腹部链甲上,丝毫不得寸进。
两人近乎面对面的距离,只见贝斯图尔残忍一笑,用盾牌卡住侍卫的持刀手,右手弯刀瞄着侍卫脖颈,反手横斩而出,斗大的头颅几乎被枭首,仅靠着些许皮肉连接,滴里当啷挂在胸腔上。
喷涌而出的鲜血浇了贝斯图尔一头,配上他残忍的笑容,城头士兵们的士气彻底崩溃了。
当阿狮兰拎着打头锤爬上城墙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群泊胡拉班守兵疯狂跑下城墙的景象,给刚爬上城墙的阿狮兰气的破口大骂。
贝斯图尔的强大令敌胆寒,他们好像是一群没了卵子的狗遇到了黑熊。
城墙上的侍卫们不敢再呲牙咧嘴,前有贝斯图尔,后有将领催促,眼见着乞颜部士兵在城墙上越聚越多,泊胡拉班侍卫和士兵顾不上守卫城墙,保护将领的职责,丢下武器扭头就跑。
贝斯图尔和阿狮兰率领着乞颜骑手们直接攻占了这段城墙。
承平已久的泊胡拉班士兵丧失了城墙优势,面对着经历了数月苦战,从穷山恶水杀出来的乞颜部士兵,仆一交手,便一触即溃。
乞颜部骑兵上马是精锐,下马同样是强大的草原武士,手中弯刀与长剑齐飞,标枪共弓箭一色,直杀的泊胡拉班士兵血流成河。
乞颜部士兵从城墙杀上望楼,又从望楼杀上箭塔,将南面城墙的敌人清理一空。
随后鹰眼率领游击射手抢占了城墙两侧的箭塔和望楼,站在制高点上肆无忌惮的开弓射箭,狙杀着城内守军。
“去抢城门!放骑兵进城!”
贝斯图尔率领士兵拦截着从其他城墙支援来的泊胡拉班守军,大声喝令道。
阿狮兰带着乞颜士兵,转过头,顺着城墙楼梯,一路向下砍杀。
他麾下侍卫及士兵都偏爱用短小精悍的翼头杖和打头锤,在贴身肉搏,短兵相接之时无比凶残。
六七斤的重量,九十公分的长度,在人挤人的阶梯上异常顺手。
阿狮兰里穿软甲,外套链甲,仗着铠甲厚重,连盾都不拿,只攻不守,以伤换伤。
手中的打头锤,锤锤爆头,毫不留手。
泊胡拉班守城士兵们被阿狮兰带领的士兵锤的脑浆迸裂,满脸鲜血。
“立盾!立盾!”
混在队伍中的守军小队长吼叫着组织防御。
守城士兵们将一面面蒙皮圆盾举过头顶,护住头颅,盾牌下的马刀不断向前捅刺。
阿狮兰冲在第一排,甲胄薄弱处不慎中了几刀,腰腹的疼痛令他勃然大怒。
阿狮兰发出瘆人的咆哮,抡起打头锤,左右开弓,活像一只暴怒的罗多克山地银背大猩猩,对着眼前的盾阵一顿狂砸。
连续三锤下去,简易的蒙皮圆盾在暴怒阿狮兰面前,脆弱的如同纸糊的一般,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