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清晰无比。
而先前那名冲着柳席怒吼发脾气的佣兵，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当即憋得通红，喉咙里像是突然卡了什么异物一般，半响说不出话来。
相信如果条件允许，其说不准会挖个洞，跳到里面去。
再看被他呵斥，却面色不改的那人，正伸出一只手，不快不慢的往重伤佣兵眼睛处，向下一抹。
那重伤佣兵的眼睛，俨然缓缓闭上。
原来，在那两个字出口，其便已咽了气，真正的与这个世界作别了。
周遭，看到同自己并肩战斗的同伴死去，此刻本该如以往一样，有一种名叫悲怆的情绪在胸前蔓延，但是这一次，他们瞧见同伴苍白面上的那一抹醒目的“放松”，心下滋味儿竟一时间有些复杂起来。
“那……那个兄弟，我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希望兄弟你别放在心上啊……”
人群中，先前红眼儿的佣兵被身畔的人一人一手的给推拿了出来，此时，半低着头，眼睛不知道看哪里的他，站在柳席身前不远，声音赫然不如之前大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