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也将疑惑的目光看向苏晗初。
苏晗初理所应当的开口道。
“看在亭长的面子上,你们严家赔偿我们受伤村民的医药费,再保证以后不要再来我们村,我们就放你们离开。”
严少峰咬牙切齿的开口。
“这些村民到底受了多少伤,你们心里有数,反而是我们严家的人,被你们这么多人打伤了不少,女人,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晗初见他一口一个女人立即开口道。
“严公子,你可以称呼我一声君夫人。”
随即看向亭长。
“亭长,我们百姓就靠身体劳作活命,如今这么多人被打伤,还不知道收割稻谷的时候能不能有力气收割,此事就算是误会,严家也要拿出医药费赔偿才是。”
亭长看着大部分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百姓,最终看向苏晗初夫妻,这夫妻二人自己倒是还记得,毕竟几个月前来自己那里分过村子,遇上这两人,也难怪严家讨不到好。
君墨晔忽然开口。
“亭长大人,这严家的买地文书,可以给我看看吗?毕竟这不看看谁知道是真是假。”
亭长闻言倒是没有推辞,将文书递给了君墨晔。
“这倒是的确是县衙的文书。”
君墨晔拿过来看了看,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所在。
“这文书是假的。”
严少峰听了一脸激动的开口。
“这不可能,这是前两天才从县衙拿来的。”
亭长也诧异的开口。
“应该不会是假的吧,毕竟县衙的文书我还是知道的。”
君墨晔沉声开口。
“根据天沅的律法,关于土地问题,不管是知府还是县衙,文书都必须盖章才能有效,你们这封文书连印章都没有盖上,等同于跟废纸没有区别,或者我还可以怀疑,这文书是你们严家伪造的,严公子,这伪造文书可是大罪。”
严少峰听了脸色难看起来,只有自己知道,这文书是真的,但是没有印章也是真的。
“这文书的确是真的,或许拿出来的时候县衙忘记盖章了。”
随即对着亭长拱手。
“亭长大人,此事我严家愿意赔偿医药费,还请亭长大人做一个见证。”
苏晗初见状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今日一定要让严家好好的出出血。
“严公子,你打算怎么个赔偿法?”
要不是这个女人,事情早就办妥了,严少峰忍着怒气开口。
“君夫人,我们严家会请来大夫,为每个村民医治,该用好药的用好药,该吃好药的吃好药,看诊和抓药的费用都由我们严家来出。”
苏晗初闻言开口道。
“这不行,这账不是这么算的。”
严少峰听了感觉自己那口怒气真的是忍不住了。
“君夫人,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晗初直接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严公子,我们老百姓靠的就是一身力气干活求生,你把人打伤了,有的人手断,脚也伤了,还有的人受了内伤,不知道要养到什么时候才好,那接下来的日子,总要吃总要喝吧,严公子你不得赔一点精神损失费和生活费吗?”
地上的村民也配合着苏晗初发出痛苦的声音。
“哎呀,不行了,我的心口好痛,喘不上气来了…………”
“我也是,我也是,刚刚严家的人狠狠的踹了我的心口一脚,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哎,我的脚啊,我的脚也动不了了…………”
严少峰自然看出来这些人是装的,偏偏自己现在没有一点办法,咬牙切齿的开口。
“那君夫人觉得需要赔偿多少银子才合适?”
苏晗初看了看地上的村民。
“嗯,严公子,这第一个受伤的可是周叔和周婶子,还是严公子你自己先动手的,又以多欺少将二人打成重伤,不如就一人赔偿十两银子,让二人接下来可以安心养伤,至于其他的人,不如就赔偿五两银子吧,你们严家是走南闯北的大商户,应该不会这点银子都出不起吧?”
严少峰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看着苏晗初。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欺人太甚…………”
苏晗初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亭长。
“亭长大人,严家连文书都敢造假,这往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干出什么大逆不道或者谋反之类的事情来,要不还是您大家将人一起送去县衙关押起来,让官府慢慢查查严家的底细吧。”
亭长闻言看着严少峰,心里正在思衬着。
严少峰却已经开口。
“行,我们严家赔,只是我的身上没有这么多银,得回去拿银子。”
苏晗初听了笑着开口。
“啊!严公子身上来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吗?不是说是大商户吗?这大商户三个字是不是太水了一些?更何况你们不是来买地的吗?不是带了银子了吗?严公子你不会给不起吧?”
严少峰的脸色已经是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黑得都快跟锅底一样了。
“君夫人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见啊。”
听着严少峰是不是要咬碎